“莫要推辞啊!”巢笑容和煦。
饕餮心惊肉跳,个灵母的,你鞭毛都快乍破俺细胞核了,还要糊弄俺,连忙拍着细胞核保证:“饕餮功薄,唯巢王功大比天,当为社稷主!”
“是吗……”
巢略微可惜的拍拍饕餮的肩头,又走到梼杌的细胞壁牢笼前,将其放出:“梼杌魔主,传闻乃是太古遗民,古老强大,当为王尊!”
“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我假的!”
梼杌哭着抹眼泪,抱住巢的腿怎么也不肯当王。
巢一个个囚笼走过,放出一尊又一尊魔主,没有一尊愿意当天巢之王,有一个想答应,却忽然基因错乱暴毙,令人不解。
昆仑圣山王庭被困的千亿小魔头捂住嘴。
“我从未见过魔主们如此谦虚!”
“感动!魔主共认,唯有赤巢氏!”
巢走过王庭,亲切的和每一尊魔主,圣人交谈,最终无奈的坐回天巢大位,道:“我虽无称王之心,但巢不可一日无主,今日,我以渺渺之身承天主神王之位,实为无奈,当建台祭天,以承天命无二!”
魔主们流着泪弯腰,圣人们兴奋的叉腰。
“唯!”
一日之间,巢完成华丽的蜕变,将自己的权力推到四海万族去,成为万古未有之王,他‘十分不情愿’的接受万族的恭拜,继承天巢神王之位。
他坐在天巢王位谦虚道:“天巢建立非我之功,赤燧圣王点燃神火,消戈止难,方有今日,赤燧圣王当为天巢第一主,王中之皇!”
圣魔细胞们皆弯腰应下:“巢王说得对!”
蠃祖更是哭的不成样子。
我的儿啊,我的儿……
巢微微弯腰,道:“蠃祖,当为赤燧圣王筑立灵台,点燃神火,助万民成神!”
蠃祖抹着眼泪应下,在昆仑之巅,明堂之畔,昆仑镜之上,以昆仑宝玉铸成灵胎,洒下蛋白酶,点燃烽烟神火,普照世间!
他望着那灵台,久久无言。
绛宫是赤天的,灵台才是赤燧的,只要灵台不灭,赤燧氏便永恒不死。
“拜——”
蠃祖吼的细胞龟裂,他心中暗暗发誓,我将永镇灵台护我赤燧圣王,神火不灭,以传万年,万万年!
直至此时,饕餮等魔主死寂的心方才火热一跳,激动的拜下。
“我得个老天爷啊,这是什么意思,那炼气成神之法,我们也能学吗?”
“这巢还是年轻啊!”
“学了炼气成神之法,谁是天巢之皇还不一定呢!”
念头刚起,九曲魔君的尾巴便捆上脖子,扎进灵胎中,种下血塔,温柔的在耳边道:“我进来了呦!”
饕餮:“……”
该死,这巢真是该死,竟将魔螺塔种入体内,纵使点燃神火,也只能在巢的麾下为猪为狗,为奴为仆!
好算计,好算计!
他算是看明白了,生生世世,永无自由!
灵台祭完!
赤燧圣王被封为天巢第一尊皇者,尊为燧皇。
巢应燧皇之命,应万族之请,不得已登临天巢之尊位,他取来五座道宫之土,堆成五色祭坛。
这祭坛矗立在昆仑制高点。
巢立于其下,振臂一挥:“古祖开天地,黄祖育众生,生赤、青、高、玄,皇,赤又生赤硝,赤硝立赤黄,赤黄有皇曰燧,燧禅于巢,巢身卑鄙,愿永奉诸天,为复活古祖而奋斗众生,今以天宫之土堆成五色祭坛,敬祖天,愿古祖上天庇佑,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饕餮心头骂灵母,这巢的面皮真的不要了。
所谓王权天授,他立道宫拜五天还不够,甚至在这其上堆五色祭坛拜上天古祖!
古祖,死化天地。
乃众生之祖天,万灵之起源,但凡生灵无有敢不敬者!
玛德!
以后谁还敢质疑巢的权威?
占据正统,诸天护佑,任谁敢不服巢皇,便是不尊天地,逆天而行,只要巢皇一声令下,那不服者便是异端邪神!
蠃祖大吼着:“拜——”
这次,不拜也得拜!
凡生灵无有敢不拜者,哪怕是不在昆仑圣山统摄的各族细胞生灵,也不甘的拜下,这五色祭坛拜得可是上天,是一切的源头,众生的天祖。
轰——
地底熔岩喷薄,星球暴脾气的将裂开海底大裂谷。
古州不敢说话。
这颗星球似乎有些生闷气,地核都裂开,火山如青春痘似得突突冒。
天拜了,地呢?
老娘辛辛苦苦孕育众生,好名声都叫那播了种就跑的棺椁里的死尸占了去?
祂虽然只是一种没有本我的泛意志,但也从中察觉一股极大的恐惧,窃钩者诛,窃国者侯,那么窃取星球之命者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