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如肖申克监狱的安迪,默默做大事。
可他高天便没有安迪这般好运,通道还未挖穿,便被科研人员发现地面腐蚀出一块大窟窿。
一群咒神科研人全部到来,阴沉着脸。
“还是吃的太多了,以后供应减半!”
不给饭?
高天目色狰狞。
紧接着科研主任又看向房间中长明的灯光,指着道:“这元气之花似乎有特殊的光合系统,把光线也断掉!”
藏在血雾中的血花愤怒至极的……耷拉下花苞,眼神幽怨。
此恶帝,竟断我餐霞之路!
其心当诛!
无边的黑暗如潮水涌入高天血祖的心头,花苞绽放,独眼望天,默默泪流,真身在云端还被君父黄祖训斥,什么‘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云云。
寄生与共生,就是我高天的道啊!
怎么能说得那般难听,什么‘偷懒’之类,求道人的事能叫偷懒吗?
“我高天一生不弱于人!”
“必将冲破牢笼,打破禁锢,将吾道播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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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历挫折不知天地广大,历经磨难不知世事多艰,高天一生遇到困难便俯首,遭遇敌人便投降,死的也甚是凄惨,被君父黄天牵着手强行证道云端。
后在云端听闻古祖诸般法身传道,老子说书,孔子论道,释迦讲经,和华布道,在地球历史中求取学问,最终不曾悟出人性光辉,反倒从历史中窥见黑暗,悟出兽性之根本,掌握激素法门,领悟三戒七罪……
虽同是大道,但却不及同宗兄弟远矣。
自始至终,他便从未曾站在前头迎接风浪,怒击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所有兄弟都曾是天地主角,唯有他不是!
君父黄天,阎魔赤天,纯阳青天,腐生玄天,须弥皇天,赤硝圣天,皆曾主导一个时代,定是万古的基业。
唯有他,不曾。
他高天自始至终都是附庸者!
被兄弟欺凌也就罢了,如今竟被异世帝者如此羞辱,若非他高天根本没有脸皮,真得羞愧的以头抢地而死。
“此世,吾当为尊!以完吾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
被减半供给的血花渐渐的蔫了。
高天刚升起的雄心壮志被消磨大半,只能暗呼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不是本老祖无能,只是缺少一个机会!”
转眼,半年后。
始皇历年,八月。
这里倒是不存在夏日炎炎,冬日秋高气爽的气象,膨胀的恒星光束淹没了元铠星,居住地壳下的人类常年生活在炎热的温度中。
日均气温:55℃。
高天耷拉着花苞,越发的安静,安静的仿佛快要死去,这也让科研人员们渐渐放松警惕,甚至已经有人想要趁机将他解剖研究,听到此话,高天蛰伏的更深。
他不是恐惧,而是激动。
他只缺少一个机会而已。
送餐的年轻人是那日口无遮拦的科研助理,因为触怒京主天诸武断了晋升路,最近更是成了高天的专职饲养员。
年轻人唤作褚无环。
年方二十三,年富力强,脑力旺盛,但素来口比脑快,以致招揽祸端,但即便被穿小鞋依旧是脾性难改,每日碎碎念。
反正这血花又不是人,没有智慧,对他诉诸心事,不会泄露吧?
“我褚无环年方二十三,正年富力强,怎么上报的科研任务经费一直审核不通过呢?想不通!”
“相较之下,比我小的那白西华一飞冲天啦!”
“她才十七岁啊!”
“听说,她半年内连续侦破大案,将十八位暗中密谋的修真罪犯擒拿,修真可是大罪啊,这些人好好的日子不过!白西华又升职了……听说连下了三天大雨,也不知鲨福林大人怎么了,不开心吗?”
他来又去,絮絮叨叨为收押的高天血祖讲诸般事宜。
“那白西华顺藤摸瓜,竟又找到一株元气之花的落脚点。”
霎时,高天邪花中的血瞳瞪圆,喜上眉梢,本老祖不是唯一一个被抓的了吗?
褚无环坐在地上唠嗑,摇头说着:“可惜啊,那株元气之花比你要机灵,发现苗头便跑了,不愧是上古灵根啊,趋利避害,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蠢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