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耽只提上庸风情,又妙语连连,将宴席的气氛烘托得十分舒心。
听歌赏舞,饮酒赋词,这士人间的宴会玩乐,刘封也不陌生。
申耽不提旁外话,刘封自然也没有开口询问,只是静静的享受歌舞和美酒。
歌舞将尽时,申耽又给一旁的侍女低语了一句。
片刻后。
又来了一个舞女。
与众不同的是,新来的舞女穿的是大红锦裙,与其余的素锦衣舞女形成了鲜明的红白对比。
舞姿婀娜间,又似有春水在双眸,饶是见了不少美人的刘封也忍不住停樽注目。
看着那明显在对着自己轻舞的舞女,刘封心中不由泛起了一声卧槽。
美人计都用上了。
申耽你这是在考验我啊。
见刘封注目红裙舞女,申耽笑问道:“副军将军,此舞可还入眼?”
刘封放下酒樽,轻笑反问:“此女是何方人士?”
申耽抚着山羊胡,笑道:“此女乃关中人士,本姓王,名淑,幼时自关中落难至此。我见其可怜,就认其为义女养在了府中,年方十九,尚未许人。”
刘封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我就问了下何方人士,你这又是义女又是尚未许人。
美人计玩的挺溜啊。
刘封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申耽:“申征北,这酒也喝了,舞也赏了。若有要事,不妨直言。”
申耽就等这这句话,连忙屏退左右,只留舞女申淑留下斟酒。
不论是起舞还是斟酒,申淑的仪容都自然无比,仿若媚骨天成。
申耽拜道:“上庸清苦燥闷,若无伶俐人在身边,我唯恐将军不能适应这上庸的水土。”
“淑姬久在上庸,秉性温淑,将军若有意,我愿将淑姬送与将军,以解燥闷。”
申淑将酒樽递向刘封,身轻音柔,春水满眸:“如若将军不嫌贱妾粗鄙,贱妾愿为将军扫榻洗尘,别无他求。”
刘封忽然有些理解吕布了。
美人计面前,真没几个人能抵挡得了。
瞧瞧申耽这理由:怕刘封不适应上庸水土,找了个久在上庸的照顾刘封,解解燥闷。
再看看申淑的理由:只是替刘封扫榻洗尘的,不会想着要什么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