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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当？赌桌上老板娘这种蠢货多的是，上当的更多！就算一直输，但是只要偶然赢一次，就会觉得自己还有希望，甚至可以一把翻盘，所以赌注会越加越大...甚至把整个八仙饭店当赌注送给我...”

“送乜X嘢呀?你又没有借据！”

这神情，这语气，这讨人厌的红唇微微勾起，同老板娘一模一样的嘲弄神情，黄智恒双眼猩红，恨得发狂。

“贱货！是是是，我是没有借据，可是我杀你全家！店现在就是我的！我还把你们全都剁成馅蒸叉烧包！生意甘好！解恨，好解恨！！！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痴狂，黄色门牙在白炽灯下明晃晃的闪着，唐心柔却面无表情的靠向椅背，姿态放松，等他终于笑完，才缓缓道。

“你输了...”

波澜不惊，对黄智恒却是绝杀。

明明想好抵死不认的，可怎么就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这下满盘皆输，再无力回天。

可转念一想，在赌这件事上他总是赢，就输这一次...

他重重跌坐回审讯椅，心态刚放轻松了些，就听对面的Madam继续说道。

“其实你一直在输，从没赢过...”

他拳头握紧，不允许madam信口胡说，她却再不忍让。

“你出身优渥，本就握着一手好牌，可以念最好的学校，拥有最顶尖的成就，可你不思进取，游手好闲，选择了沾染上赌，这是你第一次输...”

唐心柔伸出一指，再道。

“全家横遭海难，父亲临终又为你操碎心肠，等于为你上了一道保险，可你却抵抗不住诱惑，又再划入深渊，选择放弃了工作再去赌...”

“你可知，你做学徒的那家饭店大厨，本中意你承他衣钵，最终无奈选了你的师弟，他如今已是澳们五星饭店掌舵人！”

一本杂志被丢过来，【环球美食】四个大字下面，是一位光鲜亮丽的成功男人，面相丑陋，一眼难忘，是当时住在他上铺的师弟。

回忆涌上心头，黄智恒嘴里发苦，却见madam伸出第二指。

“这是你第二次输...”

说完这句，唐心柔的语速陡然加快。

“第三次，李和不肯借你本金，回头就好，你却恶向胆边生，选择了杀人放火，犯下命案，再不能回头，这一局，你又是输...”

“第四次，你居然还有机会，重新来过，儿女绕膝，可你一手烂牌，心有死结，自然输的什么都不剩...”

说到这里，唐心柔缓缓站起身来，步步紧逼。

“最后一次！”

“八仙饭店内，你又一次抵御不了诱惑，同赌徒老板娘杠上，她刁横耍赖，你本可以认清赌棍面目，痛改前非，可你竟毫无人性，屠人满门！”

“选择了犯罪，你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输！！”

“这一次，你输了一辈子！”

莹白有力的手拍了拍桌子，旁边记录笔记的手都被震麻，惊人的气势让黄智恒呼吸不能。

审讯桌上，Madam早早就用笔写下一个“赌”字。

他此时天旋地转，满目都只剩下这个字，madam振聋发聩的声音还在耳边回旋。

【你一直在输，从没赢过...】

【输，从没赢过...】

【输...】

...

迷迷茫茫，在黄智恒眼中漫天飞舞的“赌”字都变成“输”字，他喃喃开口。

“赌，输？”

看罪犯心理防线全面崩塌，再无斗争意志，何子明适时插入其中，沉声道。

“没错，赌就是输，你输了，愿赌服输，交代吧...”

“我们已经联系澳们警方，找到了你的妻子和孩子，如果她们愿意的话，我们会安排你们见面，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好好交代...把杀人抛尸的过程完完整整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