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办事还凶我,我瞪着他,引火在手指之间游走。他吓了一跳,好声好气的又重复了一遍:“小道长啊,咱们早点去呗!那个包也不是很好拆,你一个小孩子要弄半天的。”
看他老实了些,我忍住笑,一言不发,板着脸抬脚出门,算是和解。
到了藏尸的地方,他似乎是因为有些怕我,于是躲得远远的指挥着我,跟做贼似的。
我只好一个人掀开树枝和枯叶,又解了草席去看那尸体。这个布包着实是包的严实,似乎是怕浸润不到位,还把胳膊腿给分开来包了。
我将席子铺开,把尸体滚到上面躺好,累的汗都出来了。我调整了一下呼吸,决定从脚开始往上拆。
一条腿拆开,一坨坨墨绿色的药渣从他腿上掉了下来,那腿肌肉不僵,就像刚死一般。不知这药渣里有些什么,又能防腐多久,我默默抓了一把塞入锦囊,继续拆布条至腿根之处,撕断布条塞好,换下一条腿。
直到四肢弄完,我才去拆头上的布条。头部的情况和肢体差不多,只是伤势过多,就像是生前死后都被人在地上拖拽过似的,有的扯烂撕开,有的翻卷太久已经压不回来了。显然这药只可防腐,而那些皮肉却不可能愈合。
我是搞不懂破了相还魂的意义在哪,回头望狗子叔,他似乎也不像刚才那么兴奋了,显然也很介意。
只是他没阻止我,那我手上的活就不能停。怪鸟清玄落在附近的树上,咔咔咔的叫了三声,似乎是在提醒我,来人了。
我不抬头,把整个脑袋拆完,拙劣的缝合让脖子看起来凹凹拱拱的,难以直视。显然这缝合的和裹尸的不是同一个人,手法的细致程度明显不在同一个水平。我甚至怀疑这样缝起来的脑袋里,呼吸的管道是不是通的,这样还了魂会不会还要再体验一次痛苦的死去,然后曝尸荒野?
我望向教我这些奇怪知识的清玄老师,凝眉摇头,告诉他不可能成功,想知道是不是该阻止这次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