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再望山下,破败之相毕露。有些被烧了房子就那样荒着,似乎再也不会被修复。这个时候我突然觉着自己这目力太好也是难过,所见之处满目疮痍,不如不看。
依照惯例,我还是朝山下磕头,不自觉的悲从中来,有种从未涉足却已凋敝的无力感。再向皇城方向时,师父拦了我。于是下山。
“其实我一直想问,皇城之中所拜何人?总不该是皇帝。”
“前尘已了,多问无益。”
“行……”
我想了想,可能与那供果摆的过早有关。来年,可能就不再会有了。
行至山下,熙儿一个人守着推车在观星台玩,不见霞儿。我赶忙跑过去问她。
她支支吾吾也说不明白,总归就是她和她姐姐想来陪我们过生辰,但是不知为何姐姐突然哭着跑了,可能把她给忘在这儿了。
我不明就里,师父倒是了然,变出来一包炒的焦黄的姜片,叮嘱要混着赤砂糖和红枣煎了做水喝,后面几日可以告假不来之类的事情,就让我拖着熙儿回第五家。
再回家,师父审视了我半天,不知道在看什么。直到我被他盯得全身发毛,裤裆发凉,他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拉着我回山洞。
路上,我有点落寞的问他:“你是不是想说,我该和霞儿保持距离了?”
“你……”他一时讶异于我怎么会好像知道些什么,但是转念一想我两次入境的事,就是释然了:“反正她长大了,你估计也快了,保持距离是基本的尊重。”他尽量说不以为意,但是总有种不太淡定的感觉。
“好……”我想想确实也该如此,没有疑问的就答应了。
“大不大人,小不小孩的真不可爱。”他气笑了,搂了我的头他还是掏了个小东西给我:“总要长大的,我只希望你不要因为那些事,影响了修行。”
我打开那小东西看,是垒了好几层的松饼,淡淡的蛋香,夹着各色花瓣做的蜂蜜酱,顶上还用木棍叉了几颗红色如宝石的仙丹,看起来挺混搭。
“这是你做的?”
“饼是我做的,准备做果酱的时候,金晶仙子说她有花界的贡品。”他说着,伸手抹了一点舔进嘴里,看那表情,是好吃的。
“她有贡品?”我望着那些闪着光的蜂蜜酱,不由一阵恶寒:“她是天上插在这帮逆天者里的监督?”
“有问题么?”
“没什么,就是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