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神医略有沉思,竟然伸手去扒那表皮,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缝合才会是如此样子。
“您这也是太狠了!”我赶紧抱住他,拦了他伸出的手:“有什么疑问,一问即得,干嘛伤害自己?那切下的红肉可是触目惊心,别再把皮肤弄坏了就不好缝了。”
见他就是痴迷技术,我把还盛着他血肉的盘子递给他:“这个切的好,你看这个。”
他愕然的望了望盘子,又望了望我。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愣住了,干脆放开他,把盘子置于他腿上,又找了两个荞麦枕头塞在他背后,让他靠着慢慢研究。
要说那肉的断面,藕断丝连,骇人得很。能找到最短的位置整齐切开,虽算不得什么神之手法,却也需要足够冷静的判断、稳如泰山的心性和一把好刀。
华大夫一眼就看中了那刀的锋利,翻来覆去的研究断面,总想见识一下。
“神医莫慌,我给你取。”
我擦净师父特意留下的刀,不敢交于他,只是攥着给他看。
“这是何刀?似钢又不似,如此小巧,又不似针刀。”
“我也不知道,他自己做的,说是顺手。”见神医伸手想去抹刀刃,我赶紧抽回了刀,小心放进盘子里:“先生说不能摸,摸了又得缝缝补补好半天。”
遇到个着了道的,我总觉得麻烦。于是也就不去理他,收拾铺在地上接血的白布,再拖干净浸下去的血渍。心想着他放了这么多的血,果然熬汤是对的。
他被我说的好了奇,待我抱着一堆东西离去,他又喊我:“屈先生在何处?”
“他在给你熬汤,你先再睡一会儿,弄好了,他会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