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傻,他手指点击着茶案,似乎是在思虑我所言,试探道:“天子你也不看在眼里?”
敢情我还是生在保皇派阵营的?我想想还是不能掺和,于是再次匐地请辞:“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局势已定,何必执着?与其救主,弗如救救黎民!小人志不在此,还请大人见谅!”
他见缝插针,逼我详说:“你知局势?”
“知也不知,道听途说罢了。”
那人还不放弃,继续追问道:“既然你觉得家父不能保皇,那跟谁更好?”
“盛极必反。我一路走来,觉得许昌不错,乱中有序,只是出了许昌就不知道了。至于那安逸的江南,还没过去,不过想来没有乱世的自知,自然也如我般没什么志向。”
听我一言,那人与屏风后的人轻声嘀咕着商量了什么,又问我道:“你师父是采药时救的你?”
“是……”
“那就住几日,为我母亲调养好身体再去。”
他最后这留我的理由已经是我不能再拒绝的了。我欲言又止,只能应了下来。那人见我应了,也不再纠结看没看到我的脸,开心的独自出去了。
“天岚啊,我没有危险,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