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白玉很是气馁。
沈清云在院子里站了很久。
寒风吹打在她身上,顺着衣领、袖口钻了进去,沿着四肢百骸沁入,直至脑海。
沈清云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这才转身回房。
这天之后,沈清云再没有去过县衙。
而李瑭,因为年前要忙的事很多,一直不得空,也没注意到沈清云的变化。
就这样,时间的脚步跨过,来到了腊月的最后一天。
除夕。
本该是一年当中最热闹的一天,但因为要守孝,沈清云家里一整天都安安静静的。
到了晚上,一家子坐在一起吃了顿饭,就算是过年了。
赵银苓摸着不嗔的脑袋直叹。
“这两年都只能这么冷清地过了,等出了孝,我们再热热闹闹地过个大年。来,这两个荷包,不嗔你和清秀一人一个,拿着。”
不嗔接过荷包,递给清秀一个,两人朝赵银苓拜了拜,说了好些吉祥话,总算是把赵银苓逗笑了。
沈清云看着她娘眉开眼笑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得劲。
当初爹刚去世时,她娘哭得昏天黑地,恨不得跟着一起去了。
当时沈清云很担心她娘,生怕她熬不过去。
可这还不到一年,她发现,她娘已经忘却了伤感,都计划着出孝后的事了。
这本该是好事。
可沈清云却高兴不起来。
她心底满是纠结和疑惑。
男女之爱到底是什么?
这世上真的有永恒的感情吗?
她想不通。
屋内的炭火熏的她呼吸不畅,脑袋也闷闷的。
“我出去透透气。”
沈清云霍得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小心点,别吹着风着凉了。”
赵银苓叮嘱了一句,见她没穿斗篷,又叫昭昭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