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那年他才十八呀,奶奶的花轿就抬进了家。
娶亲那天我没赶上呦,爹爹也不知在干啥。
只听说那天唢呐吹得满街响呦,红蜡烛映着那红窗花。
爷爷喝醉啦,奶奶哭哑了。
后来就有了爹,爹爹又娶了妈!
再后来就有了我们这群娃呀,像瓜藤上结出了一串瓜。
嗨咿得喂呀得喂,一串瓜。”
张卫东孤身一人从曙光林场走了出来,嘴里哼着那首熟悉的旋律,踏上了回石门四大队的归途。
一开始爬犁道儿上还时不时有个人影儿,但是因为石门是整个上下八屯最偏远的屯铺之一,走着走着就变成了他自己的夜色独舞。
月光倾洒,照亮了道路两旁的林子。在这一片静谧之中,各种不知名鸟儿的叫声交织在一起。
他牢牢地握着手中的手电筒,那一束光在夜色中微微摇曳。
反正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此刻他心中毫无畏惧,反而被兴奋的情绪填满。
要是寿终正寝,经历了如此多荒诞离奇之事后有幸重生,当然是要发家致富,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
京城买院子,浙省邂马哥,垄断服务业,走向耀之峰。
要么就选择精忠报国之路。正如陆游所叹:“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今年六九年的珍宝岛事件,那毛熊国屡次三番地对我华夏进行挑衅,此仇必报,咱定要投身军旅跨越那两江之地。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可惜上辈子遭遇了被人戴绿帽这般不堪之事,还无奈地陷入了拉邦套的困境之中,更可恨的是被同床共枕之人加害!
张卫东的这口恶气,直至今日仍郁结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