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俺来问问,榆树屯的张卫东在您这打的侵刀打好了没?他让俺过来取一下呢。”
彪子迈进铁匠铺,满脸急切地望向正在火炉边指导徒弟的中年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
中年人听到彪子的话,微微一怔,随后反应过来,点点头说道:“榆树屯?哦哦,我想起来了,你等会儿啊。” 说完,便转身朝着后面走去。
彪子站在原地,有些百无聊赖。他的目光随意地四处游移着,忽然,他的视线被前面桌子底下的几个物件吸引住了。
定睛一看,原来是几个有点落灰的铁夹子。那是最为老实的触发式捕兽陷阱,虽然锈迹斑斑,但一看就结实耐用。
彪子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发现了什么宝贝一般,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与兴奋。
铁匠铺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气氛有些沉闷。只见中年人不紧不慢地在角落里翻找着,片刻后,他拿出一个略显陈旧的防雨布包,递向彪子。
彪子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他双手微微颤抖着接过布包,缓缓打开。
就在布包敞开的那一刹那,彪子的眼睛瞬间被牢牢吸引住了,再也无法挪开半分。一把古朴的匕首呈现在眼前,那形状既有点像短刀,又有着独特的韵味。
修长的刀刃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仿佛能轻易穿透世间万物。此情此景,正应了那句古话:男人天生爱戎装,兵器在手气自扬。
“哎呀!漂亮啊,这这……俺从来没见过这样式儿的啊?”彪子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那声音中满是惊喜与诧异,仿佛发现了世间罕有的珍宝。
“哈哈,稀里糊涂的,咱也不知道徒弟当时看火的时候哪个材料放错了,整成这样也算是弄巧成拙了!”
中年人爽朗地笑着,可言语中却带着一丝无奈。那笑容仿佛是在自嘲,又像是对命运无常的感慨。
“啥?材料放错了?叔?我亲叔,这可不行啊,俺兄弟可是寄予厚望,你咋能放错呢?
他跟俺说您的手艺可是整个县里上下俩林场最厉害的,咋还让徒弟看火呢,莫不成全程都是学徒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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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子焦急地说道,脸上满是担忧之色。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对兄弟的关切和对这把匕首的担忧。
“哪有哪有,主要工序还是我来的,你这小子,可不敢胡说,这刀绝对是好刀。”中年男人眼神微微躲闪,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上次铸胚子的场景。
那时,徒弟不小心把旁边废旧机床里的齿轮掉进了熔炉,他一气之下罚这小子锻打的时候多来了三百下。
谁曾想,竟制造出这样一把花纹奇特、锋利无比的匕首。
“叔啊,好看顶个六啊,俺们整天在山里玩命,这野牲口也不能因为侵刀好看就乖乖受死啊,哎!你说说这闹得。”
彪子两手一摊,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不是你小子啥意思啊,你俩不愧是一个屯的,咋都这么磨叽?”中年人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恼怒,仿佛对彪子的纠缠感到厌烦。
“嘿嘿,叔?没别的意思,你桌子底下的那几个烂夹子还要不?”彪子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期待和算计。
“那个?别提了,这是昨天收拾库房翻出来的,上半年红旗那面过来的人说是给夹子除除锈,第二天送钱来,结果等到现在没来,也不知道啥意思?咋滴你要啊?”中年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失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