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柴家,“母凭子贵” 这个成语仿佛一夜之间让这里换了新天,好似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彻底改变了这里的氛围。
从县医院回来的刘胜利丝毫没有新婚得子应有的快乐,内心翻涌着的更多是挣扎与对这家人深深的厌恶,如同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他淹没。
每天吃饭就和开大会似的,谁动筷子谁夹菜,比他这个京都出来的规矩都多,果然是穷讲究。
只见柴宝佳端坐在炕桌主位上,那模样简直就像一位土皇帝,下巴高高扬起,眼神中透着一种极致的高高在上的傲慢,俯瞰着一群蝼蚁。
他慢悠悠地说道:“胜利啊,最近县里要成立新的学大寨小组,听说还能去晋省当地参观。
要不跟亲家打个招呼?你也知道,这一步对爸来说很关键,学习回来往上挪一步,咱两家也好拉近点距离不是?”
一旁的柴进凑过来,大大咧咧地拍着刘胜利的肩膀,脸上带着一丝让人作呕的讨好又带着一丝仿佛天经地义的神色。
那模样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却又带着几分趾高气昂。
说道:“妹夫,我这简单,你帮着跟帽子叔叔打个招呼,有几个兄弟就是看青时候打打牌,整的上纲上线。
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家里的顶梁柱,求到我这了,他们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啊。”
柴宝佳一听,立马骂骂咧咧起来:“去去去,你周围还有老实巴交的人?我看抓的好。
都是混吃等死的完蛋玩意儿,抓一个判一个,判一个毙一个!” 他皱着眉头,那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脸上满是怒色。
“行行行,少说两句。”
老太太则拉着宝贝闺女柴缘的手,满脸堆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细缝,那笑容里满是让人毛骨悚然的算计。
“胜利啊,完了给娘整两匹,不是,四匹花布,这不是马上快八月十五了,咱家的亲戚都得走动走动。
你多会回趟京城,要不我们跟你去一趟,这小缘肚子越来越大,还没见过亲家公婆呢。”
此时的刘胜利,脸色越来越阴沉,眉头紧锁得能拧断钢铁。突然,他怒目圆睁,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喊道:
“我就纳闷了?你们咋想的那么美呢?我就一下乡知青?又不是天王老子!
还他妈拉进点距离,你们这不是裤裆里耍大刀,撇比砍蛋么?上帽子那捞人?咋没把你一块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