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身影其中一道一僵。
有些讶然看着从小道里走出来的麻衣少年。
“在下是这广华县的代理仵作,并未有意冲突二位鬼使大人,再说,咱们干活的理念其实都是一样的... 为死人服务...您说是不是?”
正当初九胡言乱语的时候。
那一道身影站不住了,呵斥道。
“胡说!谁给死人服务,冲撞了我家公子,晦气!”
公子?
初九抬起肿得几乎睁不开的眼睛,细细看了二人一眼,一撇嘴,态度突变。
“你才晦气你,你晦气死了!”
“大早上的站在殓房面前,装神弄鬼吓唬谁呢你!”
“影响人儿工作的心情,去去去,其他地方逛去。”
说着,初九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灰,小嘴噼里啪啦抱怨着。
“还让我白跪了这么久,有病,纯纯有病。”
“喂,说你呢,麻烦挪挪身!”
叶璧安小心瞅了一眼自家公子的表情。
一如既往的冰冷。
看来并没有因为这半路闯出来的小子影响他老人家本就不好的心情....
初九背着木箱,从一言不发的男人身边经过时,红肿的眼睛视线有限,根本看不见男人的模样。
只看到男人腰身环佩,更显蜂腰削背,一双云纹黑缎长靴,这鞋...
突然想起干娘的教诲。
“一个男人穿得好不好,看不出来家世,但男人向来爱鞋,你看他所穿之鞋做工....”
初九回过神来。
旁边站的这男子,衣服虽很普通,但这鞋,属实是过于低调的华丽。
北华街哪家的少爷,脑袋被驴踢了,大早上不睡懒觉,跑来殓房门口晃悠。
里面有人是他亲戚?
初九抬眸,细细肿肿的小眼睛斜睨了男子一眼,随即摇头叹气熟门熟道开了锁,走了进去。
见大门锁开。
叶璧安下意识做了个请的动作。
换来一记冷冷的眼刀。
初九点好蜡烛,正端着烛台,准备先清点尸体,再开始工作。
一扭头。
跟二人大眼瞪小眼,当然,她现在是那个小眼。
三人陷入诡异的沉默。
最终,还是男人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