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领二十杖。”
谢珩面色冰冷,嘴角却缓缓勾起,透着毋庸置疑的凉。
“听懂了吗。”
连县令大人都客气恭敬不敢得罪的人...
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终还是一声不吭将姚长生围起来。
姚长生一个激灵,怒骂道。
“你们疯了?居然想抓我?!”
最终还是一直没有说话的一名年轻捕快说了一句。
“把他拿下,送到县令跟前听罚。”
众人这才将姚长生双手紧紧束到背后,他张嘴就骂。
“你们疯了!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拿我?!”
谢珩径直往外走,声音淡然。
“嘴。”
年轻捕快立马用葛布堵住姚长生的嘴,控制着他手腕处的力量加大,轻声威胁提醒。
“姚参军,该闭嘴了...”
.....
初九坐在钟淰的遗体旁,愣了许久许久。
翻开的验尸记录,在风的吹拂下微微晃动。
阿爹。
女儿不孝。
您养育初九长大,照理说,该享天伦,却于他乡死亡,年仅四十八。
初九定了定神。
干娘说过,她回不去家乡了,若是离开,与干爹于故土安葬便好。
干娘本想将骨灰洒向大海,还说,她从自然中来,该回归自然。
但干爹实在不舍,念叨着要与妻同葬于家乡。
干娘才偷偷跟初九抱怨似的说了这个话。
反正把当时不过十一岁的初九气哭了,她记得干娘还在旁边咯咯地笑。
那时候,是干娘告诉她,干爹的家乡。
在禾泉镇。
神都所辖。
叶璧安来找初九的时候,她就坐在尸体旁撑着脑袋发呆,少年清晨发红的眼看上去更红了,像只兔子。
整个人茫然又破碎,好似那体内三魂七魄尽出。
“小仵作,回魂!”
初九身子一颤,抬起头来,撇嘴。
“干嘛。”
瞧瞧这小仵作,先前还给他家公子和他一并下跪,如今倒是端起架子了。
也罢。
这小仵作双亲已故,看着可怜,他倒是也不愿同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