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向来节俭,初九能看出来。”
“初九并不是因为钱才这般的,公子切莫放在心上。”
谢珩眉毛抽搐,下意识开口。
“那好,那便不...”还了两个字还没说出口。
初九忙摇头。
“不着急不着急,等叶公子有钱再给就是。”
“呵呵。”
谢珩淡笑一声,也不再接话,这钟初九,七情六欲写在脸上,颇有些天真可爱之意。
他看着手中诗集。
封面简单的楷书,写着诗会集三个大字。
下方则是清秀干净,标注了时间,地点。
翻开诗集。
从主题,到此句诗出自何人,注释何意,都写得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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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偶有惊艳诗句。
下方还有抄书之人的理解。
笔画规整,结构严谨,这审美和实用的价值,倒也对得起五贯铜钱。
见谢珩看得认真。
初九小声跟陈歆韫说着。
“梓赋,这诗集这么贵,今天卖了几本了?我刚买的,是最后一本吗?”
那岂不是有些可惜。
一本五贯钱,若是多找些人抄写...
这收入可观啊。
陈歆韫笑了笑,似乎一下就理解了初九的意思。
“初九兄有所不知,这抄录诗集也需要时间和精力,而父亲从前对此要求颇高,我和兄长也不敢违背父亲开书铺的初心。”
“所以与福泽书铺甚至其余书铺比起来,我们书铺的书更便宜些,也更精美,不过量要小很多...”
初九看着一脸淡泊名利的陈歆韫,由衷竖起大拇指。
陈歆韫似乎是想到什么,将自己正在抄写的诗集转了个向,对着初九说道。
“初九兄,要是不嫌弃,可以帮我看看吗?”
陈歆韫是非常认可初九的才华的。
在他看来,初九虽是仵作,但仵作所做之事,即是在世之人大部分都做不了的,但却必须有人做的。
为其一。
其二,就是初九随口一赋,便能让他细细思考许久,哪怕那日在李家,初九作为第一次参与的人,也能跟上几人的节奏,且不露怯。
其三,今日偶遇,初九对他的认可,引用的故事,他虽自诩饱读诗书,却从未听过,而初九说得绘声绘色,这伤仲永的故事,让他既有共鸣,又忍不住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