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璧安无言。
说得这么具体,哪个字,他听不懂?
“知道了,阿宇。”
“这么大姑娘了,这么凶,小心嫁不出去。”
叶璧安与顾知宇认识时间久,也没什么男女避讳,想到啥便说啥。
却见秀气少女气得一笑。
随即看向赤夏,赤夏手中端着食案,上面放着红豆莲子粥,和摆好的器具。
顾知宇将里面的汤匙拿出来,递给叶璧安,叶璧安不明所以,但乖乖接住。
紧接着,顾知宇看向叶璧安,开口道。
“你可知张叔在我顾府作何事。”
叶璧安沉思,张叔?谁???
不等他回答,顾知宇继续说着。
“挑恭桶。”
“叶璧安,你这么爱管闲事,要不要我把张叔叫来,你去尝尝咸淡?”
叶璧安“....”默默将汤匙放回食案,好你个顾知宇。
小主,
神都大家闺秀的代表,张口狗,闭口恭桶,人前还一副斯文有礼的才女模样。
他嘴唇动了动,最终投降。
“说不过你。”
赤夏忍不住噗嗤一声,随即皱眉左右扫视一眼,才开口说道。
“小姐,你这话若是被夫人听去,可如何是好。”
顾知宇毫不在意。
“她听不见。”
“再说,她还不知道她女儿是何模样?
也就这样了,听见了我便假装不是我说的,互相给个台阶下。”
赤夏“....”小姐啊小姐....
回忆结束,叶璧安笑着看向谢珩,顾知宇的确很聪明,连大人的行动路线都能预测。
可不是一般人啊。
谢珩朝着叶璧安示意,走着走着,发现身后的叽喳声,好像越来越远了...
回头一看,果然是掉队了。
见谢珩停了脚步,其余人也跟着停了脚步。
隔了大半条街,钟初九脑子里思绪万千,二人的证言,阮景盛挥药粉的潇洒...阮景盛的药粉...
初九看着阮景盛抱着大黑鸡,那略显骄傲的后背,想开口问问他,却又因为她跟阮景盛不太熟,而选择盯着他后背思考。
也不知是不是察觉到身后的视线。
阮景盛脚步一顿。
初九还在垂眸思考 ,高大的身形将她笼罩起来,她不由抬头,刚好跟大黑鸡对视,一人一鸡都眨巴眨巴眼。
“?”
初九目光再往上看,却看到一双似笑非笑的黑眸。
“!”
初九下意识想绕过阮景盛往旁边走。
阮景盛抱着鸡挡着她,弯下腰,在初九耳边喃喃。
“钟初九,是不是你跟谢季然告状,我去斗鸡的?我已一月未去斗鸡....是我送你到刑部去的,你恩将仇报,背刺与我?”
阮景盛想起自己大获全胜的时候,被刑部来人重重围住,而且来的还是那狱中羁犯的刑狱们...旁边的人直接是作鸟兽散,他差点,就没收到今日斗鸡赢来的银子!
而且,他也被吓了一跳!这久违的被谢季然抓住的感觉...这久违的憋屈感...
初九无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很是可怜开口。
“大哥,真不怪我。”
“我跟大人说公事,他愣是不带搭理,直接就问我你在何处。”
“瞧我支吾,大人那般聪明,还需要我多说吗...”
初九回想起自己毫不犹豫的“出卖”,摇了摇脑袋,哎,那怎么能叫出卖呢,斗鸡是赌博,阿娘说了。
莫要沾染黄赌毒,她这一片赤诚,可都是为阮景盛考虑!
这叫真心,关爱。
怎么能叫出卖呢。
阮景盛狐疑看着初九,她这说法,倒也说得通,谢季然的脑袋跟常人不同,这点他很清楚....
但是,他怎么总觉着那么不爽呢。
想到这,阮景盛一只手抱着鸡,一只手框住初九的脖子。
初九毫无反抗之力,只得跟个小鸡仔似的,由着阮景盛提着。
阮景盛正想着,这小子,跟个骨头架子似的,一提就起来了...
就见揽着的初九抬起头,大眼睛里亮闪闪地,像那天上的星子掉他眼里了...
少年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很期待看着他。
“你那僵僵粉,是你自己研究的吗?算毒药吗?就只有让人身体僵硬,无法动作的功效?”
“你是怎么学习这方面的知识的?祖传的?还是自己琢磨的?”
初九的问题噼里啪啦跟倒豆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