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红方的Archer·阿塔兰忒,在希腊神话中以敏捷身手着称的英雄之一,她奔跑的速度,即便是贞德也难以望其项背。
“啊!”
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贞德收回下意识伸出的尔康手,欲哭无泪。
你塔喵给老娘站住啊!
大地的摇晃让贞德不得不收回视线,委屈巴巴地抬起头向上方看了一眼,眼前是一个异形的英雄……不,是一头。而更要命的是,他已经将视线锁定在了贞德身上。
是的,斯巴达克斯是叛逆所有权力者的斗士,从这个意义上说,即使对方是裁定者也不例外。
这一点,贞公平再度回忆起被巨人支配的恐惧(bushi)。
“……被算计了。”
阿塔兰忒并没有敌意。但是,御主那边似乎有着不同的见解。
自己必须去见的“那个人”已经到达了空中要塞。应该怎么追上他呢……要是自己有能飞上天的翅膀就好了。
但是,留在这里就意味着必须跟眼前的怪物战斗。是不是应该发动特权呢?
不行。除非命令他死,否则他是不会停下来的,但身为裁定者,她决不能随意支配一位无辜从者的生死。那么是不是应该撤退?那也很难说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她有一种预感,一旦离开这处战场,有些事情的发生就不可避免了。
既然如此,剩下的选择就只有一个。
“拖延时间……吗。”
既然已经失去了撤退和迎击的选项,贞德现在可以采取的行动就只有防守了。只要自己坚持防守,恐怕黑方或者红方的从者会过来把他击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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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完全是一种愿望性的推测,而最恶劣的情况,就是黑红双方都不过来帮自己,只是在旁边等着看戏的情况了。
仿佛所有人都变成了敌人的感觉。面对这种常人恐怕会害怕得脊背发冷的状况,贞德却非常怀念。
嘲笑、憎恶、愚弄——尽管独力承受着这一切,自己的信仰还是没有丝毫的动摇。对连跟自己并肩作战的,连御主也不存在的她来说,孤独是很平常的事情。
“……不,也不能算是孤独吧。”
尽管无凭无据,但贞德就是莫名其妙的相信,只要自己喊出那个人的名字,那位青年就一定会不远万里而来,向她伸出手——想让让她继续战斗,有这一点就够了。
红Berserker发出咆哮,要来了——贞德举起了圣旗准备迎战。
在重拳挥落的前一瞬间,少女的圣旗就将其挡开了。两条巨大的鞭臂紧随其后,也依旧被挡住,拨开,然而还有潜藏在后面的另一条手臂!
“呜——!!”
被直接击中,身体瞬间被击飞,骨碌碌地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幸运的是,被命令杀死她的龙牙兵反而成了替她减轻冲击的垫子。作为抵挡冲击的代价,有三具龙牙兵被连续撞碎。若没有那些垫子的话,否则的话自己恐怕会被击飞到战场的边缘吧。那是拥有强大的令人难以置信的劲力和不断积蓄的魔力才能得以成立的招数。
不,刚才的那个……真的可以算是招数吗?
重新站起来的贞德擦掉了嘴唇的血,就算她身经百战,但英法百年战争中也不曾出现过如此异形的怪物,如果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中了刚才的那一击,自己恐怕也就离死不远了。
仿佛看穿了她的犹豫似的,无数的光柱突然从天空倾泻而下。
“什么!?”
那些七色的、如果不是在战场上甚至会让人觉得美丽的光柱,其攻击目标却并不是她——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那是混合了苦闷与喜悦的嚎叫,怪物由于受到伤害,立即就开始对被切裂的肉体进行治疗。然而,即使是叛逆的英雄斯巴达克斯,恐怕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吧。
……不,实际上他早就超越极限了,不停地忍耐,不停地忍耐,承受着所有苦难和痛楚,接下来只要释放出来就行了。
瞬间,贞德就理解了从天上射出光柱的红方意图和斯巴达克斯自身的目标。
发出震耳欲聋咆哮的他,锁定的目标就是压制者及其臣下,那也就是说——
“要把这战场上的一切都毁灭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