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朔之笑道:“我倒是觉得彦匀的性格沉稳内敛,年轻有为!”
儿子任职于永州,卢飞英才举家搬迁过来。
这些年,因为儿子刚正不阿的性子,官场上甚少好友,反倒是得罪了不少人。
贺家在栗县的那点底蕴,到了永州根本不足一提,贵妇们的茶会诗会,鲜少叫上她。
她私下里听人不少说自己的儿子冷的像是一块冰,不懂变通,小小年纪古板的像茅坑里的石头,在官场上没什么前途可言,走不长远。
被陈朔之这么一夸赞,哪怕只是场面好听话,卢飞英也是喜笑颜开:“你是陈叔吧?方才我也听秀芝说起了你,也得感谢你对俊辉秀芝一路上的照顾。”
陈朔之笑道:“我还真没帮上什么忙,主要就是老周和小黎对他们兄妹的帮助。”
贺彦匀打断他们之间寒暄,直奔主题:“听闻周大夫家有一件棘手的案子在身?晚辈正好在州府衙门担任司法参军,或许可以为这桩案子梳理一二。”
周大夫和向氏对视一眼,老两口的脸上皆有激动之色,他们等的不就是贺彦匀这句话么?
周大夫说:“不如先进屋,我好详细的把案子情况给彦匀叙述一遍?”
贺彦匀微微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只有周大夫一家跟了进去,别人识趣的留在了外面。
主要是他们接下来要谈的话,别人插不上嘴,这种专业性的问题,有贺彦匀在就好,并不需要七嘴八舌。
而且人太多,任秀芝的房间也坐不下。
江黎扶着许大力在院子里缓慢的行走,竖起耳朵听里面的话。
许大力问:“怎么没看到长明和小婉?”
江黎说:“别吵吵,不然我听不见里面的说话声。”
许大力诧异:“这你也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