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内城东去大街麦秸巷,巷尾有座不起眼的宅院,里面住着的正是盛宏一行人。
前院前厅。
迟迟没有完成任务的盛宏,压力非常大,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这里,却没有机会行动。
盛宏看着杯里的酒水,哭丧着脸,“天爷呀,我倒底造了什么孽?让我来这个虎狼之窝?”
十分郁闷的喝完杯里的酒水,他希望自己大病一场,这样有借口离开这里,可一想起陛下那吃人的眼神,吓得他浑身颤抖。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喝酒?”
这时一个长相儒雅的青年走了进来,见盛宏喝着闷酒,皱着眉头,对他有些不满。
“君奇来了,”
盛宏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是自己的副手魏君奇,当即邀请道:“正好陪老夫喝上几杯。”
魏君奇恨铁不成钢,上前夺过盛宏手中的酒杯,苦口婆心的劝谏道:
“盛老,按理说您是长辈,做小辈的不能说你,可是…”
魏君奇本不想说太难听听得话,可看着他烂泥扶不上墙的摸样,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们受陛下重任,来到汴京这个虎狼之窝,一开始还好,咱们一起收集情报,商讨如何执行计划,可随着一天天过去,你就变了,变得越发懒惰,醉生梦死,完全忘记咱们来这里的目的,要是陛下知道你辜负他的期望,陛下会怎么想?还有俩位皇后娘娘,他们肯定会失望的。”
魏君奇深深叹气,他还是顾忌盛宏的脸面,没有把难听得话都说出来,只是苦口劝说,让他重拾信心。
盛宏也是要脸的,尤其是六十多岁的老人,更是顾及脸面,如今让魏君奇这么一说,气得他浑身颤抖。
一想到对方为了自己,他也不生气,而是叹气,“君奇,老夫也不想这样的,你也知道,咱们来到汴京快半个月了,实在没有机会。”
“谁说没有机会?”
魏君奇面色红润,双拳紧握,激动的在盛宏面前走来走去:
“据我这几天打听来的消息,宋廷连续在汉中、关中、襄阳郡吃了大亏,损兵折将,强域丢失,他们正急得满头大汗,只要我们用利益收买一些立场不坚的宋廷臣子,让他们向宋帝进陆议的谗言,咱们在散布一些流言蜚语,就不信了,他们君臣真的齐心协了?”
盛宏闻言大喜,虽然主战场失利,但其它战场却是连战连胜,宋廷君臣肯定人心惶惶,只要他带着重金找那些胆子小的、贪财的官吏,再重重的??诺一番,就不信收买不了他们。
二人都很兴奋,回家的日子不远了。
“君奇,”
盛宏想了想,说:“赶紧把我们的人都散出去,打探城中所有的贪财好色的官吏,记住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只要宋廷有影响力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