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以为苏酥已然信了,笑得愈发肆意,那刺耳的笑声在狭小的屋子里回荡,震得人头皮发麻。
“既然爸爸把弟弟煮了,那爸爸也把自己的肉割下来做饺子吧!”
下一秒,她猛地掀翻了桌子,桌上的碗筷稀里哗啦散落一地。
她发疯似的冲进厨房,抄起一把寒光闪闪的大菜刀,转身就朝着苏父扑了过去。
苏父惊恐地瞪大双眼,本能地抬手抵挡,锋利的刀刃瞬间划开他的手臂,鲜血喷涌而出,他惨叫一声,转身往门口狂奔。
苏酥红着眼,像一头发狂的小兽,紧追不舍,手起刀落,又狠狠砍向苏父的脚,苏父当即摔倒在地,疼得打滚。
听到声响出来查看的邻居大叔,被眼前这血腥的一幕惊呆了,他慌忙冲上前,一把抱住苏酥,夺下菜刀,制止了她的疯狂行径。
与此同时,其他邻居手忙脚乱地报了警。
苏酥丢了刀,在苏父的责骂声中,双手捂着脸,泪水决堤:“弟弟,弟弟呜呜呜。爸爸说弟弟被他煮了做成饺子给我吃。”
说到这儿,她像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捂着嘴巴,弓着身子,一副要吐不吐的难受模样。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苏父,苏父慌了神,边往后退边大喊冤枉。
“我只是和她开个玩笑而已。”
“可是弟弟不见了,不见了!爸爸还说不信可以去厨房看看呜呜呜呜。”
苏酥哭得声嘶力竭,满心的委屈与恐惧如潮水般汹涌。
不久,警笛声划破夜空,警察迅速赶到。
他们把苏酥和苏父,还有几位目睹经过的邻居带回警局调查。
从头到尾,苏酥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可即便哭得抽噎,她还是口齿清晰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警察姐姐心疼地将苏酥揽入怀中,轻声安慰着,试图平复她激动的情绪。
没过多久,忙碌的苏母火急火燎地赶到了警局。她头发凌乱,神色疲惫中透着焦急,显然是一路飞奔而来。
经过警方对饺子肉馅的化验,结果显示只是普通的猪肉,并无异常。
苏母赶忙解释,原来家里经济实在困难,入不敷出,为了让孩子活下去,他们无奈之下把弟弟暂时送到亲戚家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