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来看你了。”

最终，苏曼还是壮着胆子，上前两步来到江雪玲的墓碑前。她蹲下身，用手扫了扫墓碑前的雪，洁白的雪如同棉花一般软绵绵的，却不似棉花一般温暖，反而是一种彻骨的冰凉。

苏曼将手中的红玫瑰放在墓前，看着墓碑上江雪玲的照片。江雪玲去世的早，墓碑上的照片看上去就是个二十七八的姑娘，似乎和苏曼一样大。浅浅的笑容，可嘴角却是一抹化不开的忧伤。

苏曼一遍又一遍看着江雪玲的照片，好似想从照片里能得到一丝丝温暖或者一份小小的依靠。可是她端详了许久，除了那抹看着让人心疼的笑容，苏曼再也得不到什么。

“妈，对不起……对不起……”

想起曾经江雪玲在去世前告诫自己的话，苏曼一双红肿的眼睛再一次止不住地流出泪来。泪水一滴一滴无声地滑落，好似在忏悔，好似在诉说着委屈。

她想起那天夜里，萧寒陪她来看江雪玲，自己在墓碑前坚定地告诉母亲，自己有了爱人，有了想要一生一世的爱人，她说她要和他终老，她说她一定不会重蹈她的覆辙。

回忆就是一把最锋利的刀，一刀一刀深深地割在苏曼的心上。她原以为自己会是例外，原以为萧寒真的会如他所说的那样会坚定不移地爱自己，相信自己。她以为她不会像江雪玲那样，爱情会以悲惨的方式收场，她以为她是一切悲剧里的例外。

可一切都是她以为。

以为的事情就不要去想的太好，不要去美化，不要去期待。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妈妈，我错了……我错了……”

“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不该自以为是……”

“不该真的对一个男人动情，妈妈，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苏曼上前两步，以同样的姿势将江雪玲的墓碑紧紧抱在怀中，嘴里却还一直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