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回到现实中的安迪正若有所思。
他倒没有不高兴。
虽说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但这其实是有利的——
昨天发生的事情虽然很顺利,但那只能说是个好的开始。
替那里的主人解决了一个问题,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种帮助,或者功劳。
可替皇储分忧,那是手下和臣子该做的事。
他想当老师,要从什么方面着手?
言语奉承?
不断为目标解决各种麻烦?
这是错误的想法。
在超凡的世界,想当老师,只有在某个或者某些领域里,击败目标,打击目标,碾压目标。
让目标认知到两者之间的差距,才能心甘情愿放下皇族的傲慢,老老实实伏低做小。
刚才发生的事情,虽说有些令人意外,目标本身也没现身。
但这已经算是一次交锋了。
谁胜谁败,显而易见。
当然了,这倒不是因为安迪在硬实力方面强过了目标。
只不过是,他披马甲的举动对于迷思宫殿而言,是一种钻规则漏洞的行为。
或者可以说,他卡了bug。
但尽管是取巧,对方却不太可能发现这点。
于是自然而然的,目标只会在内心当中,将安迪的神秘程度无限放大。
“这才是真正的开门红。”
坐在床头的安迪默默想着,神色却始终有些疑惑。
从侍女的言行来看,事情明显正处于最坏的情况下。
也就是说,那位皇储,对于安迪这个血脉亲属,不仅不亲近,反而很排斥。
乃至于上来就准备严刑逼供,根本不给他和平交流的机会。
可尽管有过心理准备,相应的预案也都已经做了,对于这种情况,他还是感到很不解。
并非不解于目标为什么会有敌视“自家人”的心理——皇储那种成长环境,滋生出什么样的性格,都是可以理解的。
而是一些细微的地方,让安迪心有疑虑——
当主子的皇储可以对他这个血脉同源,和其父皇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心生敌意。
可当侍女的也是这种态度,还不只是听从命令,而是发自内心的有所鄙夷,有所敌视……
这就有些太过了。
“难道皇储是个受虐狂,性格扭曲到了以侮辱自己血脉出身为乐的程度?”
“他怨恨自己的出身和血脉,怨恨自己的父亲与同族?根本不在意仆人的不敬态度?”
“还是说,因为有个恶毒后妈,所以皇储是个连仆人都瞧不起他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