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圣皇一巴掌拍飞黑袍人，脸上的神色仍然十分不快。

“永夜，你对混沌的研究，如何了？”

“拜见尊主！”

下一个瞬间，赤明帝君庞大的身躯轰然崩溃，随即急剧坍塌，凝结为一颗极其细微的黑点。

看到昊日天尊演示的鸿蒙之道，两人一点就透，都明白了自身的鸿蒙之路。

“另一桌的位置已经坐满了人，广寒、紫宵、造化、命运，座椅不够分啊！我们凑不上桌，一口都吃不到！”

“你说的对，你们都是工具而已。”

无相天尊笑了笑，“先吃昊日养的这条猪，如果能行也就罢了，不行的话……等到太初证道混元，就只能去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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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想拉拢我们给他站台？为了太初之争？”

永夜天尊笑了笑，“之前，昊日用混沌转化之法为饵，让我们给他站台。现在，混沌转化之法已经研究透彻了，他又抛出了鸿蒙之道。”

这时候，混沌之中突然传出了一个声音。

“昊日拉拢我们，可不只是为了吃他那条猪，必定是想让我们在跟他联手，在太初证道混元之际，跟他联手争夺太初道果。”

“我也一样。”

黑暗可以，灵性可以，寂灭可以，轮回可以，太阳可以，月亮可以……谁都可以！

唯一的问题就是，没有太初之力，就构建不了这个循环。

无相天尊皱了皱眉头，“太初是谁，其实跟我们没关系，谁是太初都行。但是，昊日为何如此在意？”

无相天尊吸了一口冷气，“很有可能啊！”

“嘶……”

无相天尊一声大笑，“果然是大道无情。”

——

许恪还不知道自己被人预定为“分而食之”的食物了。

“不急，再看看。”

无相天尊也是满脸感叹，“太初，果然是证道鸿蒙的关键。”

“只是……单纯的渡过混沌时代，未免太过不甘心了。”

“纪元终末之际，就是证道鸿蒙，超脱天地的关键时刻。错过这一次，下一次就是另一个纪元终末了。”

“嘿嘿！大道无情，心不狠如何成道？”

看到这般景象，两人豁然惊起。

“另外……寂灭和轮回，既不选边站队，又放纵冥界内战，一副什么事都不管的样子，也很可疑啊！”

永夜天尊抬眼看向天外，“造化、命运、广寒和紫宵，不但没有研究混沌转化，而且还一心选定另一位太初，这必然是有原因的。”

“这个……不够保险。”

无相天尊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不知道过了多久，无相天尊突然笑了，“昊日的化身，杀了他的徒弟赤明，赤明临死之前的怨念，让本座都有些惊叹呢！”

“两手准备吧！”

这简直太离谱了！

“我曾经看过一本书，那本书叫‘灵气本征论’。”

无相天尊抬眼看向永夜天尊。

赤明帝君惊得瞪大了八只眼睛，四张脸上全都是难以置信的惊骇之色。

“去死！”

要证鸿蒙，就必须“吃”掉一位太初。

半晌之后，永夜天尊一声感叹，“昊日，好手段！”

面对赤明帝君恐怖至极的混沌之火，大虞圣皇脸上却带着一丝不屑。

“没错，你们都只是工具而已。”

大虞圣皇满脸微笑的看着赤明帝君，如同科学家看文盲一样，“在那本书里，昆吾真人说：灵气本无属性，一切都是灵气转化呈现出来的表象。”

“嗯……换一个你能理解的说法。”

“在赤明临死之前的怨念之中，我感知到了一个信息。”

两道身影对坐于虚空，四周只有无尽的黑暗，无人可知，无人可见。

永夜天尊的声音十分缥缈，“只是……鸿蒙之道，仍然毫无头绪。”

永夜天尊眉头一皱，伸手一抓，把那一缕阳光摄入了掌中。

“确实如此！”

永夜天尊点了点头，“太初证道混元，必然会有一场厮杀！”

如果许恪在场，或者九幽垚伯见到这一幕，一定会认出，眼前这个黑袍人才是曾经那个“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