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一句话也不说,任由其摆布。
圆妞听见出人命,三两步走到谢淮安身边想去探他鼻息,不料郑晚屏极大力地将她推倒。
“人活着求你不帮,人死了倒来假惺惺的,给我滚!”
这一推不设防,圆妞刚好撞上夏心颜病床,整个人直直压在夏心颜的遗体上。
夏夫人立刻不干了,作势要将她推下去,却听见一声低弱地微喘。
“什么声音?”夏夫人寒毛倒立。
郑晚屏也听见了,她是见识过脏东西的,立刻警觉起来,“该不会诈尸了吧?”
圆妞跟着柒命不该见的见了不少,她的阴阳眼还在,根本没看见奇怪的东西。
这时,墙角传来那和尚慢悠悠的声音,“都说了不会死,你们就是不相信贫道。”
紧接着,谢淮安的身体也动了动,那双深邃的眼眸缓缓睁开。一瞬,圆妞直觉那个清冷无欲的谢淮安又回来了。
果然,他环视一圈,见自己在病房也不惊讶,视线停驻在魏洋身上,“发生什么事了?”
魏洋激动得不再管那秃驴,贴心地将人扶靠在床头,并将前因后果合盘托出。
当然,那和尚种下的断情蛊,郑晚屏和夏夫人是瞒着众人的。
同时,夏心颜也缓缓睁眸,见到母亲的一刹那只是冷冷瞥过,那双眼冷漠又疏离,对谢淮安也只是一掠而过。
最后,她定格在圆妞身上,“怎么哪哪都有你?”
圆妞对她的不善不以为然,毕竟,她毁了人家的生日宴,也破了人家婚约,这仇不共戴天的,这种级别的挖苦算是客气的了。
“夏小姐,我不是来看你的。”她简单还给对方一个尴尬。
最近几天,她被师父惯得嘴皮子越来越毒了。
夏心颜也不恼,她显然听见了魏洋的描述,居然冲谢淮安道歉,“不好意思,之前对你种桃花蛊确实很鲁莽,好在我们都还好好的,谢总有什么需求尽管提,我会尽力弥补。”
一屋子人,像是听到什么惊天大笑话,全都呆愣到反应不过来。
“走吧。”
夏心颜利索下床,拉着夏夫人像从没爱过谢淮安那般潇洒离开。
等人一走,郑晚屏再也憋不住了,恭敬将那和尚引到门外说悄悄话,“这断情蛊怎么有点不对劲?”
“谢夫人何出此言?”
“我怎么觉得有点怪?”
“这难道不是谢夫人想要的效果么?”
也是,郑晚屏要的就是儿子能活着,跟夏家的联姻因圆妞的阻挠算是不成了,不过好在两家也没闹僵,算是皆大欢喜。
等回到病房后才知怪在哪里,谢淮安对她这个亲生母亲也冷漠了许多,从醒来到走,一声妈没叫就要回公司。
往常他也不是粘人亲厚的孩子,至少该有的礼数不会少。
“站住,”她气得喊住前面三个,“你走了都不跟妈道别的吗,你知道这几天妈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她说着说着哽咽了。
魏洋和秦宴觉得不应插手母子的事,默默走到一边去等。
圆妞趁机问魏洋,“那和尚是谁?连桃花蛊都能解,不简单啊!”
“哎,看着确实不简单,全程不卑不亢不吭声,主打一个老衲说怎么治就怎么治,你都不知道,”魏洋压低声音,“他把两只虫子放进老板和夏小姐身体里,那场面多恶心。”
圆妞心惊,“然后呢?”
“然后没多久,老板和夏小姐就脸色发白,心率狂跌,最后直接一条直线,把我们吓得也差点背过去。”魏洋描述起来仍旧心有余悸,“一大帮医护进来抢救,跟阎王抢人的那阵仗简直是我生平罕见。”
再然后,就是宣告抢救失败,医护退离,郑夏二人撕心裂肺地哭。
圆妞对那虫子很感兴趣,“那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虫子?”
魏洋摇头,“和尚很谨慎,怎么问都不肯说,夫人肯定知道,她也不肯说。”
聊到这,不远处的母子战火越来越浓,郑晚屏心碎一地,指着离去的谢淮安道,“从今往后,我只当没你这个儿子。”
经过圆妞身边,他脚步不停,眼不斜视地就这么过去了。
一阵失落突然涌出,“师父,他怎么变得六亲不认,我们要帮他吗?”
她对谢淮安有种奇怪的情愫,明明打心眼里喜欢这种又高又帅又冷情寡欲的男人,可理智总让她打消这种念头,他们始终不是一路人。
况且,她已选择走另一条路,他们注定不会有结果。
可她还没兑现承诺,如果是这样的他,她吃不准他会不会乖乖配合跟她结婚。
“跟着你的心意来。”柒命随口丢了一句,“不过,他中了断情蛊,没解蛊之前你都是白忙一场。”
“断情蛊是什么?”她显然被“断情”两字雷到了。
“再等等,你会知道的。”
圆妞最近的综合课都是小蕴冒名顶替,而专业课老师认脸,只能乖乖请假。
一回到寝室,她就借笔记复习漏掉的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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