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们两个对我老婆存了这种心思?”
门外,谢淮安冷厉如刀的视线在两人捏着皮带的手上一顿。
江树人还没反应过来。
黎永旺迅速把皮带扣回去,“哎呀,原来是谢老弟,我还想着改天约你,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怎么,这是弟媳?”
他面不改色,动作灵巧,却被一只宽敞的手按住,来人人高马大,一身黑装从头裹到脚,就连面具也是纯黑,一双眼睛似来自修罗地狱。
逢生停顿,等着谢淮安的下一步指示。
只见他深眸似墨,辨不清一丝喜怒,利落地脱下深灰色西装,将桌上的女人罩得密不透风。
他怒了。
逢生读懂了主人的指示,大手稍稍用力,听见骨节依次咔咔作响的断裂声。
伴随着黎永旺痛到窒息的画面,江树人进退两难。
“那个,谢总你是不是误会了?真不是你看见的那样,我明明知道谢小姐跟你的关系,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哪种事?”
要命,江树人忽然难以启齿。
眼珠子转了转,尽量用最平和的声音掩饰此刻的紧张,“谢小姐比我女儿还小,怎么可能嘛,况且,我们刚才还救了她。”
“江先生死了女儿还有闲心做好人好事?”
江树人被怼得嘴巴冒烟,逻辑混乱,他怎么越说越漏洞百出呢?
冷汗簌簌下落,他不自觉掏出手帕擦了擦,硬着头皮道,“误会,谢总你误会了哈,其实谢小姐是被夏小姐约出来的,我们凑巧看到她着了道,黎老哥怜悯小姑娘被人欺负,拔刀相助了一把,这不,刚把人带上来,谢总就大驾光临了。”
黎永旺扭曲的老脸一颤,想他堂堂港城一霸,多少人簇拥着,一到临城立刻成了这副鬼样子,传出去以后没法在港城混了。
“故事编得不错,”冷厉的声线伴随着山雨欲来威仪,他若有一丝不坚定,便会像黎永旺那样凄惨。
江树人是个吃不得亏的奸商,这种时候了,只能把夏心颜卖了。
而躲在门后的夏心颜拳头攥紧,她不能任由江树人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开门时,已换上梨花带雨的错愕,“抱歉淮安,要怪就怪我吧,我千不该万不该带谢小姐过来这间餐厅吃饭。”
气氛陷入前所未有的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