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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北直隶的官道上。
一行轻骑疾驰而去。
“吁!!!”
为首的少年勒住了战马,看着不远处的骚动,眉头紧锁。
定新县城外的官道上,此时正有大批官兵押送着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向着远处走去。
人群多是瘦骨嶙峋的女人小孩和老人。
有气无力的哭喊声一片。
“前方出了何事!仇鸾!”
“臣在!”
“你去探探情况!”
朱厚熜说道。
“是!”
仇鸾领命,带着几个下山后,又从湖广布政司抽调来回京的锦衣卫一同乘着快马前行!
骆安并没有跟着朱厚熜回京。
而是被留在和湖广,带着刚刚从BJ,第二批抵达的锦衣卫们作为朱厚熜的耳目,监察西南事物。
而经过了此次磨练,仇鸾的性格也已经沉稳了许多。
历经了生死,不再是昔日咸宁侯府那个跳脱的十六岁少年。
不多时,回来的仇鸾便脸色有些难看,看了一眼朱厚熜,犹豫了片刻,心中暗骂当地官员该死,回禀道。
“定新县里闹了疫病,县官听信流言说是这些流民带进来的,因此命官兵将这些流民驱逐到城外。”
“那疫病到底是因何而起!”
朱厚熜握住缰绳,直接追问道。
“是……是……”
仇鸾看着朱厚熜此时面沉如水,咬了咬牙,抬头看着天子那神威莫测的双眼。
“原本朝廷拨款让各地安置这些因为西南番乱和海寇入侵无家可归的流民,但定新县县令管理不善,导致灾民进了城后无衣无食,更无住所,加之灾民中青壮都被县中大户买走,抵御风险的能力更低,灾民因此死伤过半,尸体堆积城内腐烂无人清理,方才形成了这场疫病。”
“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