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面前骤然加重,几乎要压得自己喘不过气的巨大压力。
它一时惊恐不已,虽然心中早就在采石之战对朱厚熜的实力有所预料,但如今真正照面,才真正意识到朱厚熜绝非是自己独自能够对付的对手。
它已经数不清是第多少次,那把被明廷天子持在手中,闪烁着猩红色不详之光的邪剑斩破自己的身躯——
那真是一把邪剑——
相比于它仅仅是露出水面就超过千米的躯体。
那邪剑斩到身躯上所留下的最多不过数米的伤口真的不算什么。
但最令它胆寒的是,随着那柄妖剑每一次刺入自己的血肉。
自己能很明显的感觉到。
那些构成自己生命核心的本源之物正在被一点点的掠夺而走。
伴随着猩红的血芒吞噬血肉,他能够感受到,原本足够自己渡过千年后下一个灾劫的寿元正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消逝着。
它第一次有些憎恶起自己这伴随着岁月的流逝庞大到不可思议的躯体。
但凡自己的身躯小一点,它都能够凭借自己千锤百炼的战斗技艺躲开头顶明廷天子的攻击。
也能极大的削弱那柄似乎天然克制自己这种体型巨大的妖兽的妖剑。
是的——那柄妖剑——
当伴随着又一阵彻骨的剧痛传来,它终于看清了那柄闪烁着不祥红光,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祥之光愈发明亮的妖剑。
原来——是你吗?
它认出了这柄随着那位在虎牢关下一战擒双王,震惊天下的天策上将而闻名于世的传奇宝剑。
虎牢——虎牢——
在那位秦王率领他的玄甲骑兵抵达虎牢之前。
那雄关之下,被镇压的那如妖如魔一般的可怕暴君已然从长眠中苏醒。
其生前食人心肝如同儿戏,趁着晋庭无能,追随其兄割据北方。
掠地屠城,杀人无算,其兄病死后,就连自己子侄兄弟,亲生骨肉在他的眼中也不过是食粮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