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见花姜惊讶,陆云容低声解释道:“这是用私刑的惯用手段。寸板里浸上油,只需使上半成力,便能打得人皮开肉绽。偏那外面又裹了一层打湿的绵布,不仅打下去没有声响,还能让外面瞧不出伤口,力道都钻到皮肉下去了,外面光整着,里面早就糜烂充血了。”
光听着这些描述,花姜就替他们脸疼。
果然,才打了几下,几个人都不作声了,只呜呜地低声叫唤着。
淑贵妃面不改色,语气中带了一分冷笑,“如今的年轻子弟都少了教养,在本宫面前大喊大叫,成什么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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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身侧的宫婢,道:“银霜,你去审吧。”
“是。”
银霜走到李季面前,问道:“奴婢记得,李公子是没有资格来行宫的,你倒是说说,谁放你进来的。”
李季往李昭阳那边瞟过去,看到李昭阳吃人的眼神,立刻又把眼神收了回来。
“不说是吧,”银霜倒也不急,缓缓开口,“把李公子拉下去处置了,奴婢换个人来问。”
说罢,银霜就动脚往另一边走。
李季顿时慌了神,他没想到一个宫婢轻飘飘一句话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可淑贵妃坐在上面,一点开口的意思都没有。
“我说,我说。”李季抱住银霜的鞋,差点都要给她磕头了。
没等银霜回应,李季竹筒倒豆似的将事情吐得干干净净。
“是昭阳郡主带我进来的,她说我玩儿外面的女人肯定玩腻了,她给我找了一个世家夫人,保证能将我伺候好。”
“她还说,要是我觉得这样不爽,还可以再找几个兄弟一起来。”
人群中,陆云容握紧拳头,仿佛被谁拖入冰冷的泥沼,黏腻窒息的恐惧让她浑身止不住轻颤。
屈辱,愤恨,像潮水一样裹着巨浪朝她扑来。
她实在后怕。
若非花姜提醒,此刻被捉奸在场的就是她了。
可现在,她更害怕自己的名字从李季嘴里说出来。
即便她全身而退,但和这件肮脏的事沾上关系,也必定会被人提起嗤笑,再也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