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时夏顺着郑法的目光看了过去,就见到许宜正一脸愤恨地敲击着键盘,笑了笑道:“我算是彻底得罪许家这位大小姐了。”
“这话怎么说的,你是她的老师,你加班给她上课,她还不高兴了?”
“你看她像是高兴的样子吗?指不定还怪我让她加班呢。”
郑法看了看外面的许宜,发现钟时夏说的没准还真是对的,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现在的学生都怎么了?这么浮躁,就这样能学好法律?”
钟时夏摇头笑了笑,“她有那样的家世和背景,可能觉得自己不需要努力就可以凌驾在他人之上吧。事实也确实如此,许家一句话,就让她拿到了其他法学生费劲心力才能得到的名额。”
“怎么?在替其他学生感到不平?”郑法问道。
“不应该吗?”钟时夏反问道:“我不是一个愤世嫉俗的人,也一直都承认有时候背景和家世也是一个人的筹码,但前提是这个人要有实力,背景只应该是锦上添花,否则就会德不配位。”
郑法看着钟时夏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玩笑道:“我听说钟律师高中没读完就去日本了,没想到这成语说得这么好。”
钟时夏无语地看着郑法,“郑律师是在怀疑我们国家九年义务教育的水平吗?”
“不敢不敢,这锅太大了,我不敢背。”郑法讨饶道,经此一番,他也知道自己是绝对说不过钟时夏的,索性言归正传,“报告那事怎么样了?你感觉她写得出来吗?”
钟时夏摇摇头,“我也不清楚,能教的我都教了,甚至发了两篇相似的法律报告让她参考。她要是还写不出来,我也没办法了,我总不能帮她写吧,现在这样已经对戴苒苒不公平了。”
“戴苒苒那篇报告我看了,有点小瑕疵但总体来说瑕不掩瑜,只要她明天英语表达上没有太大失误,这个课题的第一名非她莫属。”郑法中肯地道。
钟时夏点点头,认同地道:“以许宜的能力及她对法律知识的了解,即便我给她开了小灶,她也很难写出一篇超越戴苒苒的报告。”
“戴苒苒毕竟是政法大学的研究生,不是她这个在国外混日子的半吊子能比的。现在只希望,她能写出一篇差不多的,让节目正常录制下去,我就算是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