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嗓音低沉，挥动法杖。

面前的形尸双眼亮着冰蓝色光芒，嘴部完整，它略微张开下巴，舌头已如一片风干的草本植物般僵硬。

声音依然是从喉咙出来的。

“瑞达尼亚......间谍......”

“你是瑞达尼亚的间谍？”夏佐眯眼，压低了几分声音。

他印象中，瑞达尼亚是一个北方的大国，当下把周围所有的邻国都惹了一遍，一副莽夫之态，果然情报信息也没落下。

“......间谍......被我杀......了。”

尸体转了下头，费了好大劲才说完一句话，夏佐无奈解开他的盔甲，那片长着血苔的内衬上绣着一排小字。

‘d.l.C’

抬头看了他一眼，夏佐还以为是信号不好，拍了拍它的脑门又按进空洞的眼眶，严肃道：

“按照我说的回答，家族，行业，效忠于谁！”

这次，尸体沉默了很久，当夏佐已经视它失败，决定就地烧毁的时候，它又开口了。

比以往巫师听到的都要顺畅。

“拉阔司家族，磨坊，信仰迪沙谬那。”

三个词组蹦出来后，他便化为尘土，连一丁点在世上存在过的证据都没有了。

夏佐皱起眉头，这三个词语对他来说都很陌生，唯有磨坊比较容易理解。

“沙迪谬那......我记得书里提到过是个吸血鬼的城堡？磨坊是指他家卖面粉做面包吗。”

巫师打了个响指，黑雾原本做作地变出一副拟态刀叉，准备享用行尸，却不料其灰飞烟没，顿时暴躁起来。

夏佐眼中同样映衬着蓝色，释放黑雾问话需要消耗尸体，而这里已经走出沼泽了，他只能再使用一次，然后去营地取。

他的心思依然在刚才的答案上。

“拉阔斯家族，就得去陶森特进城问问了，还有阿尔祖的遗产，公国人多嘴杂总该有点线索吧......”

夏佐没告诉过任何人，他在麦提那境内私下找过，不曾见这位伟大的宗师留下的踪迹。

根据小道传闻，以及这家伙生前的所作所为，他的陨落之地，处于麦提那北边的泰莫利亚王国，无疑是最好的切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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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期内，他没串门拜访如此多国家的意思，尤其是在北境战争一触即发的节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