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明说,但其实我等心知肚明,这满月教送出去的钱财,多半是给宣王殿下的,你猜,其他两方,真的不知道这事实吗?”盛良恭说着,觉得这天气似乎都越来越冷了。
黎术对朝廷的事情确实不太清楚,此刻便安安静静地听着,顺手给盛良恭倒了一杯茶。
“我这种身份的人,是最不起眼的,看似是朝廷新秀,但实际上所有人往上爬一步,都要做好选择,想好归顺谁、服从谁,是他们严重的新鲜血液,也是未来的仇敌。”
“若满月教的证据不足以直接扳倒宣王,那满月教倒与不倒,对上头的人来说没什么意义,他们反而不希望因此破坏三方的平衡,毕竟一旦宣王愤怒反扑,各有损伤!”
“他们手中各有见不得人事情,宣王的敛财之道,太后娘娘为了扶持势力,捧起来的那些……卑鄙走狗!又或是世家清流们家族里的烂摊子,都肮脏地很……”
不是没有忠臣、好人,只是对比之下,太少了。
而且,一旦战局开始,第一步被洗刷淘汰的,便是这些什么也不怕的好人。
毕竟只有除掉了他们,其他人才能放心的斗。
黎术是地第一次听到这种话。
一种黑白颠倒又无比真实的定论。
“原来,繁华的京城、深奥的朝堂,是这个样子的。”黎术有些感叹,“距离圣上亲政还有不少年,甚至越靠近陛下成人,这局面便会越紧张,对吧?”
“事实确实如此。”盛良恭也直言不讳的点了点头。
他从前将这些想法全部隐藏,只想做个傻一点的新秀,努力往上爬,偶尔故作正义的嚎上两声,也就够了。
如今亲口将这些事情说出来,感触就不同了。
束缚、恶心,愤怒、不甘,还有一种……不知未来的迷茫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