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狗嘴里的抢肉包子惹怒了那只狗,狗跟他扭打到一块儿。阿禄见他被狗咬了,急着救他,却被那只狗死死咬住手腕。
阿禄被咬得哇哇叫,情急之下,用讨饭的碗暴打野狗的头,直到砸得鲜血淋漓。
野狗死了,嘴还紧紧咬着,掰都掰不开。阿禄疼的满地打滚,不住地喊着哥哥。伤口深可见骨,血多的止都止不住,恰逢别院管家经过,脑子一热就冲了过去。
只要阿禄得救,他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陆昀说着笑了笑:“成人的世界远比孩子复杂,那时候的我只想阿禄能够活命,并未想过管家为何出现在那里,又为何在那里停留。”
陆知鸢正在给陆昀检查眼睛,听见这话问了句:“为何?”
“富人们有个游戏,他们会观察城里的乞丐,选出那些最凶最狠的把他们带走,关在笼子里,给他们锦衣玉食,让他们像野狗一样去争斗,去撕咬。他们管这个叫消遣,我跟阿禄是被管家看重的人。”
“侯府也做这种事情?”
“不,不是侯府。”陆昀道:“平南候久不在京城,老夫人一心只想着攀比花钱,夫人全心全意都在为侯府的生计张罗,他们哪里知道京城里还有这样的事情?管家是季婉婉的人,季婉婉背后是永安王,永安王与京城里多个势力有联络,奴隶,乞丐都是季婉婉吩咐,让管家为那些有需要的府邸寻的。”
“你和阿禄未被管家送走。”
“是因为小姐。”陆昀握住了陆知鸢的手:“是小姐的一句话让我和阿禄留在了别院,也是小姐的一句话才让阿禄保住了那只手,那条命。”
陆昀说的是原主。
他跟阿禄被带回别院那天刚好赶上谢家三公子,也就是陆知鸢的小舅舅来探亲。管家不敢得罪,让人把原主请了出来。原主是个备受欺凌仍满怀善意的小姑娘,见阿禄受伤严重,忙让管家请庄子上的大夫给他诊治。
若是三公子没来,原主这话不一定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