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在谢家验尸之时,确定荣安就是溺亡。而沈炽也主动交代,是下学后,荣安对他百般侮辱,还抢走了他的传家玉佩,他气愤之下,才将他推入荷花池……”
扶姜接过他的话,“可是,你们回大理寺后重新验尸才发现,荣安并不是简单的溺亡,对吗?”
顾宁知瞳孔猛地一沉,强烈的压迫感逼向扶姜,就连专心进食的魏玄都察觉到了危险,整个人瞬间进入了防御状态。
扶姜轻笑道:“顾大人不必怀疑我,我若想杀荣安,绝对让你们查不到蛛丝马迹。”
这般狂妄的语气,把杀人说得如此轻而易举,身为大理寺卿的顾宁知本该愤怒的。
可诡异的是,他心里却莫名地升起了一股熟悉感。
忽略心中的异样,顾宁知继续道:“殿下说得不错,仵作已查出荣安在溺死之前,已经中了毒。”
扶姜眸光闪烁,“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么浅的池水都能把他淹死。”
顾宁知颔首,“推荣安下水的是沈炽无疑,但那池水根本淹不死人,想来荣安在入水之时毒性发作,摔入池中,这才溺水而亡。我今夜来此,便是想问问殿下,荣安在死之前,可有什么异样?又或者,殿下觉得是何人给荣安下的毒?”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跟荣安的关系素来不好,你来问我,倒不如去问问宗弋。”
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倒是在顾宁知的意料之中。
大理寺侍卫匆匆走来,同顾宁知低声道:“顾大人,训武郎沈大人求见。”
“沈焰?”
顾宁知眉头一皱,表示自己知道了,便起身与扶姜告辞,临走之前还留下了一句话。
“若殿下想起什么,尽管来大理寺找我。哪怕是无足轻重的线索,都有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目送顾宁知离开,魏玄嘀咕着:“这位顾大人倒是尽职尽责。”
扶姜勾了勾唇。
她亲自挑选的人,还能有错吗?
只是想起方才顾宁知提起的那个名字,扶姜笑意渐收。
沈焰啊,老熟人了,只不过,他怎么成训武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