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的尸体被水浸泡过,什么痕迹都没了。倒是没想到,周伯跟他中了一样的毒。”
谢景郁道:“不对啊。荣安是死在谢府,周伯死在赌坊,而且他们死的时间也不一样,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一旁沉默不语的魏玄忽然出声:“银票。”
“不错。”扶姜道,“赌坊小哥说过,荣安欠了赌坊五千两,不出两日就还上了,而且还是周伯替他平的帐。”
谢景郁惊呼:“你的意思是,那毒粉是抹在银票上的?”
扶姜点头,“用这种方法,确实能杀人于无形,就是不知道,对方为何既要给荣安银票,又要杀他灭口。”
“还能是为什么?”魏玄没好气哼哼,“只怕是凶手有把柄在荣安手上。”
说到此处,魏玄还咬牙切齿地瞪了扶姜一眼。
谢景郁问:“现在怎么办?我们上哪儿查?”
扶姜眸光微沉:“荣府!”
厚厚的云层将月牙遮得密不透光,夜风呜咽,灯影绰约。荣府门前白幡招摇,几盏白烛忽明忽灭,透着诡异森冷的气息。
扶姜和魏玄利落地从墙头翻下,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呼,两人不约而同地往侧边挪了一步,无人搀扶的谢景郁摔了个瓷实。
他捂着自己的膝盖,愤愤不平地质问:“你们为什么不接着我?”
魏玄理直气壮,“我跟你很熟吗?”
“别贫了。”扶姜道,“我们分头行动,你们去荣安的房间,我去荣正鸣的书房。”
荣安一个只会吃喝嫖赌的二世祖能有什么重要的秘密,能让背后的凶手如此大费周折地要他的命?
扶姜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荣安的父亲,荣正鸣。
荣正鸣是当朝起居郎,位居六品,虽然没什么实权,但他在皇帝跟前伺候着,难保不会知道什么秘辛。
扶姜心里隐隐有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