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焰该死!”他满怀愧意,“沈焰险些伤了公主,请公主责罚!”
“我要罚你什么?”扶姜看向眼前这一片不计其数的灵位,呢喃道,“你为怀安军所做的,我感激还来不及。”
沈焰苦笑,“当年公主于雁留山遇难,我便觉得其中有诈,只是不等我着手调查,便以莫须有的罪名被调离皇宫。”
扶姜冷冰冰道:“连月部都被他们收入囊中,你一个人如何于他们抗衡?”
沈焰抬眸看她,黑眸中渐渐涌起了一线希冀的光。
“如今公主回来了,不管公主要做什么,沈焰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扶姜将他扶起来,含笑的眼眸中不掩野心。
“如果我说,我想成皇呢?”
沈焰瞳孔一震,很快又泛起了坚定的光。
“那沈焰便做公主的马前卒,手中刀。”
从暗室里出来,沈焰仍然觉得不太真实,尤其是对着扶姜那张陌生的脸,终于忍不住道出自己的疑惑。
“这些年公主去了何处?还有,您怎么会变成西梁质子殿下?”
“说来话长,总之在成事之前,我只能以扶姜的身份活着。”
沈焰也没有追问,“如此也好,至少他们不会怀疑到殿下身上。”
谁能想到,曾经权倾朝野又惨死荒山的***容姜,会变成入质大晟、女扮男装的西梁殿下呢?
扶姜盯着他,似笑非笑,“你就不怕我是假的,是钟离越他们派人骗你的?”
沈焰不为所动,“沈焰已经一无所有,不值得他们多费心思。再者沈焰跟了公主十年有余,若是连公主都认不出,也是沈焰活该被骗。”
扶姜失笑,神色又难得认真起来。
“沈焰,你不是一无所有,你有一身本事,还有妻儿兄弟。”
钟离越为何不对沈家赶尽杀绝,扶姜很清楚,绝对不是因为他心慈手软。
他也在等一个机会,能把沈焰收入麾下。
“那公主呢?”沈焰沉默了片刻叹道,“这么多年,公主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吗?”
“我啊……”
“哐哐哐!”暴躁的敲门声传来,伴随着魏玄不耐烦的声音,“你能不能快点,我饿了!”
在沈焰惊诧的目光下,扶姜淡笑着同他解释:“刚收的小奴隶,还不太听话。”
撤了府中寻人的侍卫,沈焰恭敬地送扶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