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但说无妨,您是大晟的贵客,自然无人怪你。”
扶姜唉声叹气,“我是在替驸马爷担忧啊!”
钟离越眉头微微一蹙,“此话何解?”
“我虽是西梁人,但自幼在大晟长大,若我没记错,驸马爷并无官职,有什么资格调动隶属帝王的禁卫军?”
钟离越语气冷淡:“我不过与禁卫营同行,何来调动一说?”
“谁说不是呢!”扶姜忧心忡忡,“知道的,是明白驸马爷对皇上的一片忠心,不知道的,还以为驸马爷越俎代庖,暗中揽权,结党营私……若是传出去,驸马爷的晚节不保啊!”
“啪!”
无形之中一个巴掌落在钟离越脸上。
他听着扶姜字句真言,口口声声为他考虑,却变相地往他身上泼脏水,面色微微泛冷。
扶姜继续道:“况且禁卫营身负保护帝王的重责,却要驸马爷从旁协助,实在让人怀疑,禁卫军是否都是一群酒囊饭袋,连个小小的贼人都抓不住……”
“啪啪啪!”
秦淮和一众禁卫军齐齐黑了脸色,便要发作,钟离越却抬了抬手制止他。
“殿下知道的还真不少,想来也是谢夫子教导有方……”
钟离越意有所指,冷若冰霜的目光化作利剑,仿佛要刺穿扶姜和谢玉琅。
扶姜如遇知音,惊喜道:“驸马爷也觉得谢夫子教得好?谢夫子光明磊落,清风霁月,实乃我辈之楷模,能拜在谢夫子门下,真是扶姜三生有幸!”
“……”
场上一片寂静,就连谢玉琅也忍不住扶额。
钟离越面无表情,“殿下好口才,钟离受教了。”
如果不是他眼里的杀意几乎快溢了出来,扶姜还真以为他在夸奖自己。
“驸马爷不必自谦,若论口才,我哪比得上驸马爷?”扶姜一脸诚恳,“听说驸马爷不过是钟离氏的庶子,却能一步步走到今日,想必也是有过人的本事,若有机会,我还想向驸马爷好好讨教一番。”
钟离越气息冷定,幽暗的眸子滋生着阴鸷的火苗。
“会有机会的。”他意味深长地盯着扶姜,如同盯着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