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很快赶来,齐拥上前欲拉开宗弋。
然而盛怒之下的宗弋已然失了理智,力大惊人,哪怕被两名侍卫拽着手臂,脚下也丝毫不留情,起身之时还恶狠狠地踹了秦淮几下。
谢景郁等人见状,立马冲了过去,表面上是在拉架,实则趁机挤开了那群侍卫,混乱中又往秦淮身上补了几脚。
秦枭瞪大眼睛,震怒地大喝:“住手!都给我住手!”
宗弋他们听见了,也只当是狗在叫。
宗媱匆匆赶来,见他们一群人打得不可开交,登时变了脸色。
宗弋在谢景郁的协助下甩开了侍卫,擒住了欲逃走的秦淮,抄起酒瓶就往他的脸上砸下去。
“小弋!”
一声厉喝制止了他的动作,宗弋转过头,看着疾步走来的宗媱,神色微怔。
宗媱扫了一眼满地狼藉,目光直接略过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秦淮,克制着翻涌的火气,平静道:“把酒瓶放下。”
宗弋不肯,倔强地与她对视着。
宗媱面露警告,“小弋,别让我重复第二次。”
他到底还是乖乖放下了,只是面色沉郁,幽沉的眼眸跳动着熊熊怒火,仿佛随时准备把秦淮撕成碎片。
秦枭看着被打得不成人样的秦淮,想要发火,但见对面那一群桀骜不羁的小子,顿时又有种有气无处撒的愤怒和无力。
他无法说教别人家的孩子,只能把火撒在宗媱身上。
“阿媱,这就是你们宗氏的教养吗?”
宗弋眼神凶狠,捏着拳头就要上前,手臂被宗媱死死拽住。
“父亲恕罪。”
宗媱挺直了背,无畏地与秦枭对视着,嘴里说着“恕罪”,语气却没有半分歉意。
“小弋是冲动了些,您若非要说是宗氏的教养,倒也没错。宗氏男儿素来嫉恶如仇,对作奸犯科、背信弃义者,自是恨不得就地正法……”
秦枭脸色铁青。
她这是拐着弯把他们都骂了进去!
“秦大人对宗氏的家教很有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