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一怔,垂下了脑袋。
秦晏盯着草丛里的野猫,“他未必是故意偷听,况且我们方才并未说什么过分的话,就算扶姜知道了,她又能如何?”
空青懊丧道:“是属下多嘴了。”
“不必自责。”秦晏笑了笑,“方才的事也给我提了个醒,我这段日子,确实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素来谨慎,否则也不可能在秦夫人和秦淮的压迫下活到现在。
可是自从秦淮死后,他在秦枭的有意栽培下逐渐掌管秦家,不知不觉竟有些飘飘然。
也幸好今夜遇见的是魏玄,若是旁人,怕是今晚秦府又要多一具尸体了。
秋水居内,魏玄刚踏过屋门,迎面一个杯子砸了过来,被他稳稳接住。
“还知道回来啊?”扶姜阴恻恻地盯着他,“让你去买个糖炒栗子,我还以为你丢了呢。”
魏玄凶恶地瞪了她一眼,把半包栗子丢过去。
“在路上碰见了被人追杀的顾宁知,要不是我出手帮忙,他早就被人砍死了!”
扶姜挑眉,“看来还真有人迫不及待想解决他,他现在怎么样?”
魏玄不耐烦,“没死,沈焰来得及时,连谢府那个哑巴侍卫也去了。”
“随光?”扶姜面露诧异,转念一想,应该是受了谢玉琅的命令。
扶姜打开袋子,在看见里面剩下的那几颗栗子时,笑容逐渐凝住,牙根痒得厉害。
“魏小狗,你是不是又拿我的栗子去喂野猫了?”
魏玄理直气壮地谴责她:“几颗栗子而已,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
“我小气?”扶姜气笑了,恶声恶气道,“行,你这个月的例银全部扣光,喝西北风去吧!”
“……”
魏玄瞪大了眼,咬牙大骂:“无耻!”
骂骂咧咧地回了房,晓寒生正倚在门口,意味深长看着他。
“又跟殿下吵架了?”
“关你屁事!”
晓寒生习惯了他的臭脾气,不怒反笑,一脸八卦。
“魏老弟,你跟我说实话,你跟殿下到底什么关系?”
魏玄木着脸,“仇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