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言乐坏了,若是身后有尾巴,怕是要冲着她摇个不停了。
谢景郁不满道:“喂喂喂,明明我也表现得很好,你怎么只夸他不夸我?”
扶姜呵笑,“你还好意思说,让你保护陈不言,结果你自己都差点被撂翻下去。”
谢景郁不服气,“你们是没跟他们交过手,我现在怀疑那两个压根不是麓山书院的学子,下手十分阴险,连我都差点被阴了。”
宗弋难得没嘲讽他,冷着脸道:“谢景郁说得没错,那两人招式大差不差,极有可能是训练有素的侍卫。”
沈炽道:“还有那支断笔,我现在怀疑,今日的比试,楚易暗中动了不少手脚。”
扶姜岂又不知,“断笔之事,他们可以说是意外,那两个学子,他们也可以说不知情。说到底我们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若是贸然提出来,不止不能打他们的脸,还会让谢夫子难做。”
谢景郁磨着牙:“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着!这龟孙子敢跟我们耍阴招,小爷非得揍得他哭爹喊娘不可!”
“你要揍谁?”
“当然是……”
谢景郁撸着袖子就要去找楚易,身后冷不丁传来谢玉琅的声音,惊得他差点咬到了舌头。
他立马换上了讨好卖乖的笑容,“大哥,你怎么来了?”
谢玉琅淡淡一瞥,谢景郁顺着他目光低头看去,慌忙整理好为了耍帅而挽起的袖子。
一旁的扶姜忍不住发笑,忽然察觉到谢玉琅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不着痕迹地站直了,清澈的眼眸写满了天真无辜。
“谢夫子,有事吗?”
谢玉琅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殿下的字,写得不错。”
扶姜一听他提起此事,心脏突突狂跳了两下,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都是夫子教得好。”
她四两拨千斤地拍着马屁,试图蒙混过关。
好消息是,谢玉琅没有追问下去。
坏消息是,谢玉琅临走前留下了一句话。
“夕食之后,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