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工具人陈不言走了,二人也直接打开了天窗说亮话。
“说吧,殿下利用陈不言叫我出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陈错临窗而坐,目色冷淡,看着扶姜的眼神更透着一丝轻蔑与厌恶。
陈不言脑子不好,在外常受欺负,陈错也不介意用一些好处帮陈不言交几个朋友。但是那些人,没有一个敢闹到陈错面前,扶姜还是第一个。
陈错听陈不言念叨扶姜不是一日两日了,也只把她当成秦钰一类,以为她是为了钱财,却没想到,她的真正目的是他!
在陈不言提出扶姜要见他时,陈错便知道,她的狐狸尾巴要漏出来了。
为了保护陈不言这个傻小子,陈错也不得不前来应约,比起钱财上的损失,这种隐隐受人胁迫的感觉更令陈错生恼。
“陈家主别生气啊。”扶姜勾唇一笑,自顾倒了杯茶,举手投足散漫闲适,“陈家主生意繁忙,想见您一面难如登天,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陈错姿态傲慢:“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想跟陈家主谈一笔生意。”
陈错都准备拿钱了,没料到扶姜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生意?”陈错眯了眯眸,笑道,“殿下在开什么玩笑?您是西梁质子,有什么生意可与我一介平民谈的?”
容谢秦陈,虽跻身四大家族之列,但陈家不过是靠砸钱买来的名声,跟其他三家根本比不得。
商户不得入仕,纵使陈氏财大气粗,这一条规定,便决定了陈氏永远无法像谢氏和秦氏那样入朝为官。
除非他效仿容氏起义,自立为皇。
“陈家主是个人才,是人才,就没有埋没于草野之理。”扶姜将茶推过去,眉目冷淡,声线沉稳有力,“只要陈家主愿意助我,我跟你保证,他日庙堂之上,绝对有陈氏一方之地。”
陈错盯着那杯茶,淡淡的波澜荡漾开来,不及他内心翻涌的滔天浪潮。
此话已经狂妄得让陈错懒得质疑真假,只是顺着她的话随口一问:“殿下所说的庙堂,是大晟,还是西梁?”
扶姜玩味一笑,“陈家主这么聪明,不必我明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