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那剑抵在黑衣人的喉颈处,宗弋不解地看着扶姜。
扶姜率先卸了黑衣人的下巴,让他无力服毒自尽,同时把温槿的“穿肠”之毒给他灌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黑衣人大怒,狠戾道,“要杀便杀,你休想从我口中套出消息!”
“钟离越的死士,都像你这般不怕死。因为你们知道,不管是任务失败还是落在敌人手里,活着比死了痛苦千倍万倍。”
听她如此直白地点破自己的身份,黑衣人也不意外。
见他默认了,宗弋咬牙切齿:“你真是钟离越的人?容骞再烂,他也是大晟的王爷,你们哪来的胆子,竟敢刺杀皇室宗亲?”
黑衣人不为所动,打定了主意不肯开口。
“知道我给你吃了什么吗?”扶姜道,“此毒名叫穿肠,你跟着钟离越,应该知道往生楼。昔日往生楼楼主就是凭借此毒控制了那些杀手暴徒。此药改良过,药效发作得很快,毒性会迅速腐蚀你的内脏,我也很想知道,你能撑得了多久。”
黑衣人脸色微变,瞋目切齿,却是咬紧了牙关,不肯开口。
穿肠之毒确实很快就发作了,就像有无数把刀在他的腹腔内绞动着,突然而猛烈的疼痛,令他瞬间白了脸色,整个人倒在地上嘶吼翻涌,形状狰狞。
宗弋显然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情况,惊得后退了一小步。偏头却见扶姜面色冷漠,一股强烈的震撼与陌生感令他浑身发寒。
无视宗弋的审视与怀疑,扶姜冷眼看着黑衣人打滚惨叫,顺便踢开了他手边的剑,防止他自尽。
“你可以继续忍着,反正穿肠之毒暂时不会要你的命。此处荒僻,等你的人赶来,至少也是明天了,我可以慢慢等。”
黑衣人拼命捶打着自己的腹部,满头冷汗,眼睛甚至渗出了血,颤着声崩溃地低吼:“你到底、到底想干什么?”
“是不是你们掳走了容骞?”
“不是!”
扶姜眸光微动,厉声道:“还有力气撒谎,看来是药力还不够猛。”
“真的不是!”黑衣人歇斯底里地惨叫着,“大人让我们看着庆王,有人、有人把他劫走了……”
扶姜追问:“是谁?”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们也是在方才才找到庆王,大人说,若庆王有异,就、就要他的命!”
“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