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你不是说过吗?我们是一家人,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只信你。”
“所以我死之后,你就托病不出,暗中筹谋着替我报仇?”
谢玉琅薄唇一抿,有些心虚地避开她的凝视。
扶姜追问:“当日在寒云山,也是你掳走容骞的?”
他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顿时慌张地抬眼看他。
那日谢玉琅派人把重伤的容骞从钟离越手中劫了出来,为了从他口中逼问出桑柘的下落,可没少在他身上动刑,若是扶姜问起……
“你来云州找桑柘,就不怕碰上钟离越的人吗?”
扶姜很生气,却是气他太过鲁莽,浑然没有提起容骞身上那些恐怖的伤口。
谢玉琅将心稍稍放回了肚子里,若无其事道:“无妨,钟离越无暇离开京城,他的人忙着找桑柘,也不会为难我。”
他一笔带过这些年和钟离越的恩恩怨怨,扶姜也并未起疑。
“你这些年还好吗?”
“你这些年还好吗?”
短暂的沉默后,两人突然异口同声,视线交汇时又忍不住一笑。
扶姜道:“你不是看见了吗?我活着从雁留山走出来了,换了个新身份,也找回了一些老朋友。”
谢玉琅弯了弯唇:“包括沈焰吗?”
扶姜摸了摸鼻子,“他告诉你的?”
“当年的事情发生后,他也被钟离越贬职了,这些年处处提防,过得很不容易。可是最近他行事越发张扬,甚至立了功升了官,料想是有你在背后指点。”
扶姜无奈:“沈焰什么都好,就是太谨慎了一些。要我说,我死后之后,他就该直接带兵造反,帮我剁了容祈和钟离越。”
也不知是哪个字眼刺痛了谢玉琅,他的笑容僵凝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如常。
“其实当年他是打算动手的,是顾宁知告诉他,比起杀了他们,将真相公之于众才更重要。”
“那你呢?”扶姜盯着他的眼睛,“这些年,你又在做什么?”
谢玉琅沉默。
扶姜继续道:“上次在茶楼,我本来是想让温氏少主帮你治疗体弱之症,可他告诉我,你体内有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