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待两人回了屋,桌上的粥和小菜却不翼而飞,只剩下空荡荡的盘子,跟着桑柘大眼瞪小眼。
他拔高了声音:“粥呢?馒头呢?”
容幸蹙眉,“不可能,我刚才明明放在这儿的。”
桑柘撸着袖子,气愤道:“那还用说?船夫不会擅自进我们的房间,温大哥忙着照顾谢夫子,那个黑衣侍卫还躺在床上起不来,除了魏玄,还能有谁?”
容幸错愕,“魏大哥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怎么不会?”桑柘咬牙切齿,“每次阿笙姐姐给我留的包子,全都被他抢去了,我看他就是……”
“就是什么?”
阴恻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吓得桑柘猛地跳起,直接挂在了容幸身上。
魏玄抱着剑站在门口,下压的眼尾锋利凶悍,一看就十分不好惹。
“你你你你怎么偷听我们说话?”
魏玄呵呵,“你说话那么大声,我不想听到都难。”
容幸问:“魏大哥,那些饭菜是你吃的吗?”
魏玄哼一声,“你说呢?”
容幸自然也相信不是他,皱着眉道:“那会是谁呢?”
桑柘默默地抓紧了容幸的袖子,咽了咽口水道:“这儿该不会闹鬼吧?”
魏玄翻了个白眼,“你见过哪个鬼偷吃馒头的?”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总不会是那些船夫干的吧?”
魏玄扫了一眼屋内,目光忽然一凝。
“有鬼倒未必,有小偷倒是可能。”
他大步上前,“唰”的一声抽出了剑,对准了那低矮的床帘。
“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的剑请你出来?”
容幸和桑柘迷茫地眨了眨眼,顺着他的剑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见那床帘晃了晃,慢慢探出了一个脑袋,嘴里还叼着半个馒头。
魏玄眉头一拧,“怎么是你?”
另一边的厢房内,扶姜坐在床边,探着谢玉琅身上冰冷的温度,忍不住问温槿:“他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温槿生猛地啃着包子,含糊不清道:“你就放心吧,他现在这种状态,只要存着一口气就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