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可能?她可是西梁质子,现在还在京城待着呢。”
扶离眯起了眸,“谢玉琅是她的未婚夫,她放心把谢玉琅交给你?”
未婚夫?
温槿瞳孔一缩,好像发现了重大秘密。
“我哪知道?”他只能故作憋屈道,“你又不知道不知道你妹妹有多凶,她的命令,我敢不从吗?”
扶离定定地看着他,看得温槿冷汗淋漓,却又不敢动弹半分。
后颈忽然被松开,温槿得了自由,立马窜了出去,防备地与扶离拉开了距离。
扶离显然也没有打算伤他性命,只吩咐白榆看好他。
温槿不解:“喂,你到底抓我做什么?又不杀我,那你干脆放了我呗。”
扶离跟温行云那个死变态一样,性情多变,黑心烂肺,满肚子坏水,最好离他远点才是。
“放了你?”扶离微微偏头,“我还指望拿你跟温行云做交易,你觉得可能吗?”
温槿瞪大了双眼,满口脏话地骂骂咧咧,嘴巴又被白榆堵上了。
扶离回到了马车上,忍不住心口的疼痛,脸色瞬间惨白,抓着桌沿的手鼓起了道道狰狞的青筋。
“王上!”
白榆一惊,赶紧从格子里取出了药喂他吃下,扶离忍过了这阵痛,脸色依旧不好看,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
白榆担忧道:“我们一路从西梁过来,王上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如今好不容易到了忘归林,若是温家不肯救……”
扶离微微靠在软枕上,冷漠的下颌线在光影下清晰分明。
“不是还有温槿吗?温家不肯救,温行云总不会不管他。”
“不是说,温家兄弟俩的关系不好吗?上回在京城,温大公子还托我们追捕温二公子。”
“温行云的把戏罢了。”扶离倦怠地闭上眼,“他若真的厌恶温槿,以他的手段,岂容温槿活到现在?”
白榆的脑回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想不通其中的缘由,便也作罢。
他扭头看着旁侧昏迷不醒、状若死人的谢玉琅,“王上,那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