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站在一旁,看着陈不言对扶姜又拉又蹭的,明明跟以前黏黏糊糊的时候没什么区别,但此刻魏玄看得就是格外不爽。
“三叔,你不是说陈不言的脑子坏了吗?”
三叔一脸迷茫,“啊?这……我……”
陈不言歪着头看他,“魏玄哥哥,你是在诅咒我吗?”
“……”
这死小孩管谁叫哥哥?
魏玄面无表情,“我这是在关心你呢,你听不出来吗?”
“我还以为魏玄哥哥是不希望我好起来呢。”他咧嘴一笑,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不过我现在已经都好了,以后再也不会让姜姜担心了。”
扶姜拍着他的脑袋:“以后安分一点,省得你哥回去后还要找我算账。”
陈不言乖巧地点头:“都听姜姜的。”
“你不觉得那小子有点奇怪吗?”
出了院子,魏玄忍不住跟扶姜嘀咕,“他看你的眼神都变了。”
“有吗?陈不言不是挺乖的吗?”
“乖是乖,可他……”
“昏睡了这么多日,脑子迷糊也正常,人没事就行。”
扶姜的解释倒也合常理,但魏玄心里就是不痛快。
“他拉你手!”
他都没拉过呢。
扶姜牵了牵他的手指,似笑非笑:“够了么?”
魏玄一怔,随即得寸进尺地将她的手掌紧紧包裹在掌心,面不改色道:“勉强。”
扶姜下意识地想甩开,瞥见他通红的耳尖与压不住的嘴角,索性又随他去了。
“我们来忘归林已有半月,十四娘他们在屏州估计也等急了,收拾一下行李,明日便启程。”
魏玄:“那谢玉琅呢?”
“他的病没那么快好,索性把他留在此处,至少比京城安全。”
京城啊,那儿有一场大战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