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姜眸光幽深:“现在就等钟离越动手了。”
最近朝堂可谓是暗流汹涌。
不管是位高权重的老臣,还是初出茅庐的小吏,都明显嗅到了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息。
容祁大刀阔斧,以各种罪名削了不少朝臣的官职,或贬谪边陲,或贬为庶民,更甚者直接斩首示众。
而巧的是,那些人全都是钟离越一手提拔上来的。容祁根本没有询问过钟离越的意见,而钟离越竟然也诡异地没有出面,这不禁让人心生猜测,该不会钟离越失宠了吧?
有人跌入污泥,自然也有人扶摇直上。
顾宁知升任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左右金吾卫交给了沈焰和已经洗清罪名的丛骁。谢府学子,凡是有在朝为官者,皆有升迁或调任。如此大的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如今执政的是容姜呢。
酒楼内,几名褪了官服的大臣正把酒畅谈。
“顾宁知,沈焰,丛骁……这些可全都是***的人。从前皇上对他们防备有加,如今倒是丝毫不避讳了。”
“那可不是?***如今都死了,左右那些人也不会为驸马所用,他自然用得放心。”
“这么说来,皇上真的跟驸马决裂了?”
“从前皇上尚且年幼,依赖钟离越也属正常。如今他都弱冠之年了,怎么可能容许他人分权?”
“你们不知道呢?上次雁留山祭祀,听说金吾卫找到了一处秘密山洞,里面全都是兵器。”
有人倒吸一口冷气,扭头问严广:“军器监失窃了?”
话题忽然抛到自己身上,看似埋头饮酒实则竖耳倾听的严广故作茫然。
“诶,你瞎说什么呢?军器监要是失窃了,老严还能好好地跟我们喝酒啊?”
严广笑了笑,撑着额头故作头疼,垂下的脑袋,掩住了眸中的异色。
“本来是查刺客的,谁知道一查就查出了一个私造兵器的窝点。皇上已经调动了金吾卫和暗卫一起调查,听说顾大人那边也行动起来了。顾宁知什么脾气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估计很快就能把人揪出来了。”
这场酒宴至夜深才散去,严广踉跄着出了酒楼,待与众人告别,方才醉醺醺的样子顷刻褪去,黑沉沉的眸子冷静克制,还略带嫌恶地拂去身上的酒臭味。
侍卫牵了马车过来,“大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