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便是来揭发此事,一来是为了转移容祁的注意,二来也是为了铲除军器监那群蝗虫,再往军器监里安插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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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严广已死,死无对证,还不是任他怎么说?
容祁到后,殿内瞬间鸦雀无声。他目光淡漠地扫了一圈,在钟离越身上微微停留了片刻。
“驸马身体可好些了?”
钟离越颔首,“多谢皇上关心,臣并无大碍。”
“若身体不适,驸马大可在府中休息,不必冒着严寒来听政。”
“年关将近,朝廷事务繁忙,臣自然不能置之事外。况且今日,臣也有……”
“皇上!”
突然站出了秦晏打断了钟离越的话,清瘦的身躯撑起了那一身墨绿的官服,俊逸眉眼带着未曾被官场浸染的清澈纯透,清骨正气,更是如这金銮殿内的一股清流。
“臣有要事禀奏!”
钟离越不满地蹙眉,浑身气压骤然阴沉。
没料到秦晏敢打断钟离越说话,众臣暗暗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容祁倒是不见怒色,只道:“准奏。”
秦晏声音朗烈:“臣要告发军器监严广监守自盗,以次充好,伪造账目。为谋私利盗窃皇家兵器,枉顾我大晟之安危!”
满堂哗然。
除了震惊惶恐的军器监监正,钟离越的表情也格外耐人寻味,盯着秦晏的目光更如裹着寒刀。
容祁怒喝:“竟有此事?你可有证据?”
秦晏:“臣在城北破庙中找到了一批兵器,无论是材质还是工艺,都与军器监如出一辙。那些兵器就在殿外,皇上大可派人去查看。”
奉容祁之命的沈焰前往查看,很快便证实了秦晏的猜测。
容祁气急败坏:“好个军器监!好个严广!他如今人在何处?”
监正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表示自己不知情。
而被搅乱计划的钟离越此刻稍微找回了一点理智。
无妨,就算秦晏坏了自己的计划,只要严广死了,这把火还是烧不到他身上。
大不了不要军器监了,雁留山的秘密守住了就行。
谁料此刻,殿外传来了一声凄楚的高喝。
“军器监副使严广,前来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