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对她做什么?”
陈不言气愤地质问,挣扎着不肯与扶姜分开。
扶姜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偏头对青和道:“谁都知道陈不言是陈错的宝贝疙瘩,陈错什么脾气你们也清楚,若是陈不言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家主子也休想跟陈错谈条件了。”
青和面无表情:“多谢殿下提醒,不过殿下现在还是先操心你自己吧。”
她被推入殿内,略带着一丝嫌弃地拍了拍皱了的衣裳,才抬眼看向掀帘而出的钟离越。
“不是我说,驸马爷的手下未免太粗鲁了一些。”
听她的抱怨,钟离越脚步微微一顿,平和的声线也难掩嘲讽。
“被关了一整夜,殿下想说的就是这个?”
“倒也不是。”她揉了揉肚子,“有吃的没?饿了一夜了,就算要送我去死,也不能让我当饿死鬼吧。”
钟离越目光幽深地盯着她,半晌才吩咐宫人摆膳。
此处是容祁居住的宣德殿,外头守着的,却全是钟离越偷换的禁军。送膳的宫人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匆匆摆好膳食后便退了下去。
扶姜也不与他客气,姿态优雅地进食,但速度绝对称不上慢。
第三次看着自己欲夹起的小菜落入扶姜碗里,钟离越索性放下了筷子,阴沉沉地盯着她。
“这饭菜可合殿下胃口?”
“勉强吧。”扶姜明知故问,“驸马爷吃不下吗?”
“这里面掺了剧毒,我自然是吃不下。”
扶姜咬了一口小笼包,“无妨,反正都要死,是被毒死的还是被掐死的,都是一样的。”
钟离越冷笑,“殿下这是认输了?”
“不认输又能如何?如今连皇上的命都捏在你手里,我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啊。”
钟离越瞥了一眼内殿龙床上的人,“殿下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皇上身中剧毒,如今好不容易抢救回来,我只不过是担心幕后黑手再次对皇上下手,故而才派了重兵守在殿外……”
“这种话,驸马爷骗骗自己就够了。”扶姜似笑非笑,“斩草除根,这不是驸马一贯的准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