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待那箱子一打开,里头密密麻麻的书,令他瞬间惊愕。
“这是啥?”
“这可是当世流传的经史文集,多少文人学子出价千金都买不到的。”
十二不可置信地瞪眼:“那你给我干啥?老子又不识字!”
“正是因为你不识字,才要多读书啊!”
“老子不要!”
他一脸抗拒,还骂骂咧咧:“凭啥给他们的都是金银珠宝,给老子的就是这啥也不是的废纸?”
阿笙急忙把书接了过去,不满地瞪着他。
“好好的书给你这等粗人也是糟蹋了!你不要我要,正好留给容幸,谢夫子给他的那些书都快被他看完了。”
说到容幸,桑柘摸了摸怀里的东西,眼珠子转了一圈,疑惑问道:“容幸呢?”
院中白雪消融,草芽已冒了尖头,池塘新绿,寒风也有了几分春意。
容幸舞剑于庭,挺拔的身躯如崖上孤松瘦劲野蛮,偶尔流露的锋芒锐气亦令人心惊。
俊逸的眉眼越发肖母,但那身傲气,却是与容姜如出一辙。
长剑在他手里如游龙飞舞,奔腾呼啸,变幻莫测的身法与强势难挡的力道掀起了一阵啸风,惊得庭中草木摇晃。
“好!”
练罢一式,身后便响起了夸张的掌声与叫好,容幸回头看着坐在台阶上的桑柘,后者嘴角一咧,笑得分外傻气。
他收起剑,一言不发地转身,桑柘急忙跟上,一把搂住他的肩膀。
“好啊容幸,我才走几日,你竟然对我这么冷淡?还是不是兄弟了!”
容幸撇开他的手,语气淡漠:“如今你是皇上亲封的北蛮王了,如何能与我一介草民称兄道弟?”
桑柘错愕,一拳砸在他肩膀上,骂骂咧咧道:“你这说的是什么鬼话?咱们俩可是拜过把子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容幸看他,欲言又止,表情浮现了几分挫败。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桑柘板着脸,“我这几日被强行留在皇宫里,你当我去享福了?那个小皇帝天天派人盯着我,朝中那些老狐狸更是恨不得把我老底揭个彻底。我怕连累你们,憋死了一个字都不敢说。好不容易我找到机会跑出来了,你就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