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弋咬紧牙根,想开口,却被扶姜打断。
“皇上不必问了,此事乃西梁所为,扶姜愿一力承担。”
容祁目光冰冷:“你倒是敢作敢为。”
“本想太平地在大晟度过最后的日子,如今看来是不行了,也只好认命了。”
容祁下令:“来人!把扶姜关进地牢,待中秋宴结束后,朕要亲自审问。至于顾宁知、秦晏和宗弋,念在今日是中秋,特许你们先参宴,明日与扶姜一并审理。”
宫人询问:“皇上,那秦小姐呢?”
容祁看都不看一眼,“一并关入地牢!”
“哐当!”
大门被上锁,昏暗湿冷的牢房令秦钰不禁痛哭出声。
扶姜坐在她对面的牢房里,散落的墨发用发带绑着,几缕垂落在额前,格外随性。
“秦姑娘哭什么?我被你害成这样了,都没哭呢。”
秦钰恶狠狠地瞪着她,“那是你活该!也怪我瞎了眼,竟然从前没看穿你的身份,要不然,你岂能好好活到现在?”
扶姜叹了口气,“本来秦姑娘是能活的,偏偏你为了自救而拉我下水,还把秦晏牵扯进来,你觉得现在还有谁能救你?”
秦钰冷笑:“你当我傻吗?秦晏那个贱种才不会管我的死活,从他接管秦氏,就巴不得赶紧把我除掉。那吕芸分明不是我杀的,他却不维护我。好啊,既然他想我死,那就一起死好了。”
“愚蠢。”扶姜轻骂了一句,“若秦晏想杀你,岂会留你到今日?再怎么说你也是秦氏的人,你若出事了,最受影响的就是秦晏。若你真是清白的,那会在御花园内,你乖乖地配合调查,秦晏定然能还你公道。现在可好,你把唯一能救你且不得不救你的人也害了,秦晏自身难保,更别说保你了。”
秦钰顿时就慌了,“你、你胡说八道!吕芸确确实实不是我杀的,待大理寺查清此案,我就会没事了。”
扶姜笑了一声:“你也知道还有大理寺啊。只可惜,别说大理寺不敢查,就算真的查出你是清白的,你也活不成了。”
“为什么?”
“你当众揭穿我的身份,无疑是挑起了大晟和西梁的矛盾,皇上岂会放过你?”
秦钰硬着脖子:“明明是你们西梁有错在先,我检举有功,皇上应该嘉奖我才是。”
“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今日皇上不在御花园内审问我,而是把我们带到了御书房?”
秦钰不懂。
扶姜难得有耐心跟她解释:“西梁以凰易凤,是西梁之过;大晟九年都未曾察觉,是大晟之耻。再者西梁此举是对大晟的蔑视,如今闹得人尽皆知,就算皇上不想讨伐西梁也不行了。一旦两国的战争被挑起,我是罪魁祸首,而你也逃不了史官的笔伐。”